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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温氏气得嘴唇发抖,指着院门咬牙切齿,“没有规矩……当真粗鄙不堪!”

韩清婉扶着小温氏胳膊,柔声安慰,“母亲别生气,表姐初来乍到,规矩难免要差些。”

小温氏心疼地看着女儿,“只是委屈你了,平白来受个乡野粗蛮丫头的气。”

韩清婉笑了笑,“母亲,别这么说,我没事。”

小温氏狠狠剜了玫园的院门一眼,方和女儿离去。

她的婉儿就是太和软善良了,这个样子以后怕要受委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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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娘早就憋坏了,若不是韩攸宁事先叮嘱她,她早就对小温氏骂上了。

她嫌弃地四处打量着,啧啧道,“这院子乱糟糟的怎么住人,那二夫人夸得再天花乱坠,也不过是个荒园子!”

“这话可不能乱说。”

迎面过来一个衣着体面的妈妈,头发梳得锃亮,抹了油亮的桂花油,映得粗大的鎏金簪子愈发明晃晃的。

她五十多岁年纪,吊角眼倨傲,漫不经心地在韩攸宁身上扫了一圈,方敷衍地福礼,“奴婢姓钱,见过表小姐。表小姐既来了定国公府,还是要守着府上的规矩,约束好下人。”

韩攸宁淡瞥了她一眼,小温氏跟前的狗啊,“钱妈妈长得气派,你若不报身份,我还当是府里哪位主子过来了。”

钱妈妈得意,她在府里的身份高,也堪得上半个主子的。

她抬手抚了抚发髻,露出手腕上的鎏金镯子,“得二夫人看得起,在二夫人院子里管事,内院外院的的主子奴才,还是要给老奴几分面子的。”

她指了指身后站成一溜的四个粗使丫鬟和两个婆子,“她们以后便在玫园里伺候,你们还不上来见过表小姐?”

那些丫鬟婆子一直不曾请安,听钱妈妈开口了,这才上前,参差不齐地请安。

韩攸宁点了点头,吩咐铃儿,“院里这几位丫鬟婆子,每人给个见面礼,钱妈妈身份高贵就不必赏了,免得辱没了她。”

铃儿清脆应了一声,从包裹里拿出一锭锭雪亮的银锭子,把众人的眼耀得雪亮。

钱妈妈的脸色顿时不好了,她还没见过赏赐一圈不赏赐管事的!

铃儿一边发着银锭子,嘴里一边说着,“你们把小姐伺候好了,小姐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们。只要你们忠心,便就一直是玫园的下人,谁也欺负不了你们去。”

这些银锭子可是她在船上时,特意从晋王府王管事那里换的,免得国公府里那些狗眼看人低的,小瞧了小姐。

钱财开道的道理,她也是刚琢磨明白,孙大娘不就被银子收复得妥妥帖帖么?

而被铃儿“误解”的孙大娘,始终认为自己是在忠心事主,钱不钱的不重要。她跟眼前的这些仆妇是不一样嗒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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