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唔……”沉闷的声音从黑黢黢的长廊尽头传来，苏婉婉夜视力很好，能看见了被关在牢房里捆着手脚的风萧禹。
风萧禹披头散饭，颓唐地瘫坐在地上，面前站着的，是无时无刻不散发着王者光芒的风萧寒。
哪怕在最黑暗的地方，都如此显眼。
“来了。”风萧寒听到熟悉的脚步声，回过头，对她伸出手。
苏婉婉将小手放在他的掌心。
“审得如何了？”她看了眼坐在地上的风萧禹，浑身是血，头发蓬乱得完全看不见从前高高在上的贤王模特，冷冷一笑。
早知如此，何必当初呢？
“该知晓的早就知晓了，也没什么好问的。”风萧寒开口，冷冷淡淡。
风萧禹低着头，肩头颤了颤。
这话说的，就好像他早就被看的透透的，早已经成为一个可有可无的人，连被人花精力审讯的价值都没有了……
事实也确实如此。
被抓来后，他就没有被问过一个问题，给予他的，只有沾了盐水的皮鞭，和无尽的折磨。
“你没事情问啊？但是我有。”苏婉婉笑了笑。
眼下牢房中只有他们三个人，门外有黑云黑雨把守，没有人能擅闯进来，苏婉婉也就没有再掩藏原本的声音，从苏九变回了苏婉婉。
“三王殿下，我们又见面了。”苏婉婉蹲下来，幽幽地看向风萧禹。
风萧禹听到这把并不熟悉的声音，先是一愣，而后迅速在记忆中找到了这把声音的记忆。
猛地抬起头，错愕地看向近在咫尺的面容。
是苏九，也是丰万。
也是……
“苏、苏婉婉……”风萧禹看着看着，突然笑了起来。
他怎么忘了，之前假皇后和行无都和他说过，苏九很可能就是苏婉婉。
他怎么就没有反应过来呢？
“你离开了东陵城！你欺骗了天下人！你是个骗子！哈哈哈！你和我一样，都要受到制裁！！！”风萧禹突然发狂似的冲向苏婉婉。
“你和我一样！都成了罪人！！哈哈哈！你要和我一样被打入十八层地狱！永世不得超生！”
苏婉婉蹲在原地没有躲闪，只是目光幽幽地看着他被铁链捆绑着，只能不停地在原地挣扎，就像是坠入蛛网的可怜虫，垂死挣扎。
眼前的男人，完全没了形象，没了尊严，但是依旧引不起他她本点同情。
“我很好奇，三王殿下当初是怎么结识宇文英的？”苏婉婉开门见山，完全没有将风萧禹的情绪暴走放在眼里，“你要是想继续装疯卖傻也可以，不过我有千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，直到将你折磨到愿意开口为止。”
“我想你应当也知道，就连鹿鹤虱的毒都奈何不了。”苏婉婉眼眸微虚。“因为我的毒，可比他厉害千百倍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