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季天行那极力压制兴奋的神情，杨真感觉既好笑又有些欣慰。
之前南老头曾和他说过，事实上洛九天的那件事影响远超自己想象。毕竟作为当时中原顶尖的俊杰，洛九天的追随者可是极多的。再加上心怀不轨之人的暗中操控，以至于洛九天和剑宗矛盾激化的时候，有一大批人站在了洛九天这一边。
原本南老头是不想细说这件事的，但后来有一次说到了兴头上，或者也可能是觉得对于杨真没啥好隐瞒的，于是就和盘托出。
杨真那时才知道，在南老头重伤之前，剑宗已经因为洛九天的缘故而发生过一次内战。许多弟子，甚至是长老级别的存在都被卷入其中，伤亡惨重。只是由于后来这件事直接导致掌门闭关、南老头隐退、洛九天出走，人们才忘记了那些无辜断送的生命。
可以说，那次事件后剑宗真的处于风雨飘摇之中。如果不是莫晴眉和季天行力挽狂澜，恐怕剑宗早就被其他势力所瓜分了。
那些年里，这对表兄妹为了剑宗可谓呕心沥血、鞠躬尽瘁：培养弟子、远交近攻，许多本不该由他们出面的事情全都亲力亲为。
要知道，当时他们俩一个是蜕凡境，一个可是贤者境，而在其他任何一个大宗门里，别说是贤者境，就是蜕凡境都可以成为供奉级别的存在，平日里只需要坐镇，安心修炼，那需要处理如许多的俗事俗务？
这对兄妹那一头的白发，就是操劳最好的见证。
要知道，比他俩年长几十岁的南老头看着也没比两人大多少，甚至老头的头发还是花白的，不象莫晴眉和季天行，完全就是雪白的。
甚至南老头私底下还说过，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么多琐事缠身，这俩人如今的境界可能会更高一点。尤其是莫晴眉，都有望冲击一下“亚圣境”。
外人只知道这天底下的大境界分九重三等，可事实上从贤者境开始，就出现了许多过渡境界。
譬如这亚圣境，就是介乎贤者境巅峰与圣人境初入之间。
至于具体的细节南老头当时并没有细说，只说亚圣境的强大，基本可以随便吊打若干个贤者境巅峰的围攻。
可最终，莫晴眉却未能如愿。
并且南老头也曾暗中观察过，那就是莫晴眉的心境其实也已经出了一些问题，应该也是和洛九天有关。
所以即便没有那么多琐事纠缠，至少在心境修复之前恐怕是无望冲击亚圣境了。
正是听了这些话后，杨真才知道这些年这对表兄妹到底为整个剑宗付出了多少。和他们所做的相比，自己这个小师叔当得真是问心有愧。
可如今不一样了，如果自己的这套功法真能惠及更多的剑宗弟子，甚至惠及季天行、莫晴眉，乃至是南老头，那自己对于剑宗的功勋可就大如天了，自己这小师叔也能当得踏实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