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了，我们的船会快行一步。”
“……为什么？有什么急事吗？”
“陛下命太子五日内返回南京，否则就撤了他的太子之位。”
“五日！陛下这是在刁难太子。”
“孝心的代价。”
“如果是这样的话，那这个代价……”齐蓁叹了口气，“可能会让他不那么后悔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韩晏卿看着她。
齐蓁不言，因为皇后要薨了。
也可能不会薨，因为随着她不嫁给朱紫烨，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。
……
韩晏卿回到船上后，就立刻命船管加速，比之前更快的速度回南京。
朱紫烨又吐得昏天黑他，四肢无力。
“韩晏卿！你这是在蓄意报复！”
“殿下说什么，微臣听不懂。”
“你听不懂？行，就当你听不懂，孤就跟你好好掰扯掰扯。”
“殿下，微臣累了，告辞。”
懒得听。
朱紫烨：“……喂，你给孤站住！”
……
齐蓁一早醒来，就听渺渺说了，韩晏卿和朱紫烨的船已经连夜走了，速度很快。
“真是一个胆小鬼。”齐蓁笑道，望着还飘着细雨的天空，让船管也稍快了一些。
沈宏文觉得自己的胳膊比昨天更痛，昨天还能动一动，今天是连床都不想起，吃了药，就只想睡了。
杨安倒是觉得挺好，留了那么多的血，合该卧床静养。
“表哥，你感觉怎么样？”齐蓁过来探病。
“没什么事，好着呢。”沈宏文让杨安扶他起来，“蓁妹，我有个事问你，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“说吧。”
“昨天，你和太子殿下说的话，特别是关于国公府齐小姐，你不写信告诉她吗？或者告诉姑母？”
齐蓁笑了下，回道：“谁知道太子说的是不是真的，而且就算我把消息传回去，你以为我那位亲大伯母会在意？她要的是国公府和皇权搭上关系。之前我不嫁给太子，她都逼急眼了，上门指着我鼻子骂。现在太子势衰，争储呼声最高的八皇子要娶她的女儿，还不嫌弃年龄大，庶女扶嫡，她高兴还来不及，恨不能放三天三夜的鞭炮来庆祝。会管八皇子是不是断袖？就算真是，她也不在乎！”
“你这位大伯母，还真是……”沈宏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齐蓁接话道：“极品对吧？”
“是野心比较大。”沈宏文憋出来一个词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