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来京都半年的成果,就是解决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六皇子?”
晏杭听沈愿棠语气不善,不敢马虎应付,稍加倾身凑过去:“沅王已经在练兵了。”
总算是个令人开心的消息。
沈愿棠舒展眉头,放下了手里的茶杯。
只要沅王敢练兵,无论消息藏得多深都会被他其他几个兄弟知道的。
到时候可就不单单是在朝堂上争夺皇帝宠爱那么简单的事情了。
那是要真刀真枪,用鲜血拼出来的。
“做的不错。宗里现如今副宗主一职还空着。两个月内永帝驾崩,副宗主给你。”
“属下定不负宗主期望。”
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后,沈愿棠也没有继续停留,拿过伞起身离开。
回到驿馆,正好撞上要出门的玉萤:“城主,云臻公主和云江王来了。”
沈愿棠拂去肩上的雪花,多看了房门一眼:“说来干什么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在什么地方?”
“在大厅,少主正在和他们说话。”
沈愿棠点了个头,回房间换了身衣服才去大厅见两人。
门口光影闪动,沈愿棠进了门。
大厅里坐着的三个人一块站起来,倒是让沈愿棠愣了片刻。
“沈城主。”“沈姐姐。”
沈愿棠上前落座,看向面前的两个小殿下:“二位前来,可是有事?”
云江王笑了笑先开口:“本王没出过远门,特来向二位求教外面的世界如何?”
“求教?”沈愿棠捻弄着腰间的玉环,但笑不语。
反正前来求帮助的是对方,沈愿棠自然不会先开口询问。
这样的事情,先开口的人总是弱三分。
从两人手边的茶盏冒出的热气来看,两人应该刚来没多久。
风仲翡不知道听没听清楚他们的来意,端坐在一边充当木头人。
过了片刻,还是云臻公主先开口:“沈城主可知,玄度大师昨日圆寂了?”
“听到了一些风声。”
“沈城主不打算去送送玄度大师吗?”
“听闻驸马周远之和玄度大师私交甚笃,想来公主也为此操心不少吧。”
云臻公主笑了笑,端起茶遮住眼底的神色。
区区一个和尚,即便有什么响当当的名头,在云臻眼里也只是个和尚。
周远之已经去操办这件事了,怎么还敢劳动她堂堂一个公主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