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嘴！”
苏漾忍着疼，她的血能救他，八千万她要，男人的命她也要。
她杀人只杀坏的，眼前的大妖没有血债，反倒镇压山上邪祟数年，没功劳也有苦劳。
苏漾不信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，只相信好人该活，坏人该死。
男人想拒绝，鲜血顺着喉咙涌入五脏六腑，滋润他干枯的血脉，内心的渴求变大，他甚至想咬断女人的脖子，喝干她的血。
“收好你的眼神，那么一双漂亮的眼睛，变成瞎子就太可惜了。”
苏漾冷冷道，手腕上的伤口深可见骨，血线不停地涌入他口中，她脸色越来越白。
她从不可惜自己的血，甚至在每次放血时，都有种诡异的畅快感，身体内这种脏污的血，无时无刻都在提醒她。
她是老怪物创造出来的小怪物。
“可以了。”
男人闭上嘴巴，不再吸食，苏漾收回手腕，任由小红替她包扎，不过是心理安慰罢了，过不了片刻，手腕上的伤口就会消失不见。
她就像是真正打不死的怪物，老怪物口中的超神，肉体凡胎妄想不死不灭，可笑至极。
男人就地打坐，面上的褶皱消失，头发褪去白色变成黑色，五官模样发生变化，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小。
苏漾惊讶的瞪大眼睛，这就是传说中的返祖？
男人在她眼前变成了小娃娃，不，目测五六岁的模样。
“嘿！”
苏漾挥挥手，小孩儿睁开眼，对自己的身体并无意外。
“还要继续打吗？”小孩儿奶声奶气的道。
苏漾捧着心口摇头，她的心都要化了，哪还能再去搏命。
突然，她眼底闪过流光，想到什么似的，仔细打量眼前的小孩儿。
“你愿意跟我走吗？”
青山派缺一个镇住场的大弟子，眼前的小孩儿不仅合适，万一哪天她不再了，也能保住青山派站稳脚跟。
小孩儿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她，似乎在考虑她说的话。
“只要你愿意拜我为师，以后整个青山派都是你的，门下弟子全归你管，有钱花有地方住，还有人照顾你衣食起居，比在这个破山头好一百倍。”
苏漾熟练的画大饼，言语间将现代社会所有美好的一面都呈现在小孩儿面前。
果然，小孩子才是世间最可爱的生物，比刚才冷冰冰的男人强太多了。
“我本名程安。”
“程安？”苏漾点头，表示记住了：“你现在是孩童之身，留在光秃秃的山头上，太无聊枯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