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温卿歪着头想了想，笑着说：“我有很多东西想学，比如说跳舞，不知道老师会不会。”
“会。”慕念眼帘微微低垂，嘲然的情绪在她眼中划过。
她从小到大，都是被当成傅斯年妻子来培养的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，跳舞当然也不在话下，当时傅家花了不少钱让她去学。
所以，她就学了。
事实上，她学得还不错，还曾拿下过几个奖项。
余温卿的眼睛一下亮了；“我想在学校的活动里，表演两个项目，一个是弹琴一个是跳舞，一开始先弹琴，后面起调子了就跳舞，你觉得怎么样？”
“舞台剧？”
余温卿没想到慕念还懂舞台剧，他一下子更激动了：“对，老师您会吗？”
“嗯，会一点吧。”慕念也不敢打包票，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，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如当初那么灵活。
“太好了，你真是我的天使！”
“你的天使不是我。”慕念说着顿了顿，“是顾聿珩。”
余温卿愣住。
慕念没解释什么，自顾自地上楼。
余温卿是很喜欢慕念的――或者说，他是很欣赏她的，他非常想跟着她好好学习，可是，他总觉得她来到这里并不开心，总是郁郁寡欢。
余温卿忍不住走向婆婆：“婆婆，你觉不觉得，慕念老师整个人的情绪非常不对劲？”
婆婆笑着说：“她已经是进入社会里的人了，不是个孩子，你不能以自己的眼光和位置，去看她所经历的事情，不是吗？”
听到这话，余温卿了然地颔首。
他的确不该以自己的状态，去揣测慕念的。
……
夜晚。
慕念已经睡下，余家父母也回到了别墅。
余温卿刚练完琴，正准备回房间，就被管家带到了书房里。
余家的书房非常大，整整五米高的房间里，有两面墙上挂着固定书架，落地窗那一面则是任何遮挡物都没有，白天是烈日阳光，夜晚是温柔月光。
此时。
余家父母，正坐在背对着落地窗的沙发上。
两人见余温卿走进来，目光都非常复杂。
余温卿有些不解，他缓步走去，微笑着面对他们：“爸，妈，你们回来了，找我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顾聿珩死了。”余家父亲眼神灼灼地看着余温卿，“来给你上课的那个女人，是不是叫慕念？”
顾聿珩……死了？
余温卿狠狠怔住，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父母：“死，死了？聿珩哥哥死了？为什么会死，他怎么死的？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