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。
慕念伸手抱住了余温卿。
她能感觉到，少年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，他吸了吸鼻子，声音闷闷地问：“慕念姐姐，你说有没有可能，有一天聿珩哥哥会回来？”
“……”慕念沉默不语。
人死不能复生，所以顾聿珩怎么可能回来？
她是看着他的尸体变成灰烬的，她是看着他的身体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中的，从今往后，天地之间，不会再有顾聿珩这个人了。
所以。
他怎么可能回来？
余温卿小声地哭了一会，似乎是觉得身体有些难受，竟是软软地往下倒，慕念立刻搂住他。
余温卿身上有很明显的肌肉，他的力气并不小，所以有了慕念这个支撑点在，他立刻就平衡好了身体：“对不起，我……”
“以后，就叫我姐姐吧，不用带名字了。”慕念望着余温卿的眉眼，心中蔓延出一抹有说不出来的悲痛。
“好，姐姐。”余温卿乖乖地应下。
慕念还想说点什么，余温卿却突然道：“姐姐，你能不能把你的孩子接过来玩一玩？”
慕念的表情瞬间就变了，变得有些冷漠。
余温卿并没有察觉都她的变化，他一直低着头，眼眶红红的：“你帮了我这么多，可是我没有什么能够报答给你的，除了好好学习钢琴之外，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，比如说让你和你的孩子们见见面，你回国这么久了，都没见到过他们……”
听完他的解释，慕念才意识到，她太过敏感了。
余温卿不是一个有心机的人。
她不应该肆意揣测他举动内的含义。
就像刚才，她以为余温卿是想借用孩子来余家的机会，来达到一些目的，或是为了他的家族，或是为了外面的其他什么人。
直到他做了解释，她才忽然意识到，余温卿不是这样的人。
“不用了，我会跟他们视频，他们也知道我回国了。”慕念道。
“他们一定也很想见你，或许我们可以制造一些偶遇，我可以帮忙的。”余温卿还是很坚持。
“你为什么那么想让我们见面？”慕念皱眉。
说实在的。
她多多少少，有些怀疑余温卿的行为。
余温卿低下头沉默了一会，轻声道：“因为除了孩子以外，我不知道你在乎什么，我时常看到你一个人坐在窗户边，拿着孩子的照片看，我想你应该很想很想他们。”
慕念微微怔了怔。
随后。
她叹气道：“余温卿，你不必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