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念站在门口，有些懵。
傅斯年让她过来，面对这些人，是想做什么？
就在她愣神时，一直坐在主位上的男人，缓缓起身，朝她走来。
总裁办公室顶上的灯，复古悠远，淡淡的暗橘色柔光，衬得他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冷酷倨傲。
他每走一步，她的心，就狠狠跳动一下。
“人已经到了，你们可以开始了。”傅斯年搂住慕念纤细的腰肢，带她到众人面前站定。
慕念懵得更厉害。
她茫然地看着面前这些人。
贺平云咬了咬下唇，不甘心地道：“对不起，慕念，是我一时鬼迷心窍，所以才会犯错，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，饶过我们所有人吧。”
“……”慕念错愕。
傅斯年让他们过来给她道歉？
她的视线，缓缓落到贺青岚身上，她似乎是哭过，整个眼睛十分红肿，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。
他们虽然来了，但并不觉得自己错了。
慕念垂眸，笑了笑：“抱歉，我不原谅。”
贺平云听闻，如遭重击：“你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难道我们给你道歉还不够吗？”
“你们不是给我道歉的，你们是迫于傅斯年，厉司爵，顾聿珩的压力，而被迫向我道歉的，在你让贺青岚打我之前，就没想过这一点吗？”慕念笑意很冷。
“我没有，不是我打的，我没有！”贺青岚像是受了刺激似的，一个劲地否认。
然而。
现在是不是她打的，已经不重要了。
就算是个无名小卒打的，真正重要的，是让慕念松口，结束这场闹剧。
贺平云沉了沉面色：“慕念，你到底还要怎么样？”
“不是我要怎么样，而是除了不原谅你，我也做不了其他事，不是吗？我不像傅爷一样富可敌国，所以我只能告诉你，我的态度就是，我这辈子，跟你们贺家，不死不休。”
慕念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，眼神里迸发出一种狠戾的凶光。
在她身侧，始终注视着她的傅斯年，眉梢一挑，目光内含几分意外，几分欣赏。
贺平云深吸一口气：“我们何必把事情，闹到这种地步？”
“是你们何必把事闹到这种地步，我害过你们吗？我得罪过你们吗？我有对你们贺家不利吗？如今的地步，是你们自作自受。”
“你！”贺平云气得脸都憋红。
“我说错了吗？”慕念淡淡反问，“还是要我拿出更多证据，证明你们除我之外还伤了很多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