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上去，很平静。”
黑色的大床上，低调的奢侈，铺着黑色的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绒毛，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被他掐着脖子，压在身下的人儿，眸光残忍，嘴角的笑，带着嗜血的味道，吐出话语，低沉磁性，带着邪肆，“这并不符合你给人的印象。”
干净，弱小，纯真，懵懂，像是一张白纸，让人总想添上什么。
看着她哭泣，看着她挣扎，看着她绝望。
但是，统统没有。
鬼寒看着一脸平静的纪言零，殷红的薄唇似血，勾起了笑，“果然，都是伪装。”
什么乖巧，什么无辜，全是这小妮子的伪装。
“我只是想活下去。”纪言零语气很平静。
“作为从蛋壳孵化出来的我，不可能会被困在蛋里那么久，明显，有人不希望我出世。”
虽然是兽世，但是存在的危险很多，虽然兽人淳朴，但是，这个世上，又有什么人是真的干净的。
纪言零说的是事实。她这具身体的记忆，有一部分是空白的，那就是在蛋壳里的时候。
蛇族，哪怕是新生儿，在蛋壳里都会生出自主意识，但是这具身体，没有这抹意识，纪言零想，能从蛋里出来的原主，是命大，运气好。
因为，她原本可能就是个死胎。
蛋被人动了手脚，导致她无法破壳而出，就算出来了，那段在蛋壳里的记忆，也是一片空白，因为那时候，原主生命垂危，能出世，完全是因为蛋被人碰掉地上，蛋壳裂开，原主才慢慢恢复意识，出生。
这是一场明杀。
“面对死亡，也是如此平静？”鬼寒微笑，笑容说不出的诡异，那双血眸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猎物，隐隐带着兴奋。
鲜血能让他兴奋，杀戮能使他快乐。
这才是鬼寒的真面目，一个，嗜血成性，杀戮成魔的――暴君。
“我本就是将死之人，死亡，不过是时间问题。”纪言零平静的看着鬼寒，嘴角却是带着一丝极其浅淡的笑，“不过，鬼月小哥哥，身体的情况，我有办法呢~现在，王还打算杀掉我吗？”
一句话落下，鬼寒的身子一顿，看着纪言零的眸光更加深邃了，暴虐一览无余，却又拼命克制。
“月的身体，你能治好？”声音，压抑着点什么，鬼寒整个人的气息都变了，紊乱，像是兴奋，却又很快冷静下来，“本王找了上百年，都没有方法治愈，你一个刚出生不满一年的小家伙，就能知道？”
“如果我说，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呢？”纪言零嘴角勾起一抹奇异的笑，笑容带着自嘲的挑衅，眼神笃定。
颜零的确死了，但是，她是纪言零，另外的灵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