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理说白先生已经在车里等着了。
打开门，天寒地冻，钻进车欧歌鼻子已经冻红了。白先生只穿着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坐在后座，双腿交叠，神情冷漠望窗外出神。
司机应该已经得了吩咐，看见欧歌上车就已经启动了车子。
白先生气场强烈，在他周围仿佛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，生怕一口气喘得太粗，冒犯了白先生。
欧歌玩着手机用余光悄悄瞄着白先生，月光照进来白先生侧脸就像一尊完美无瑕的大理石雕塑。
欧歌悄悄打开微信附近人的功能，没有白先生。一阵失望。叹了口气，不经意向窗外望去，发现车是驶向郊外的，景色却越来越熟悉。
握紧了拳头，手心满满是汗。欧歌强颜欢笑道：“白先生不厚道。”
白先生轻笑：“你可以选择不去。”
车子骤然停下，在空旷的公路上格外孤独。
欧歌歪着头问：“如果我下车，是不是之前的交易都不算啦。”
白先生低下眉目：“明天律师会送来离婚协议。”
欧歌依旧笑着，眉眼弯弯的，一副没心没肺样子：“白先生太小看我啦，我敢答应就什么也不怕的。”
白先生面无表情看了眼她放在身侧握得紧紧的手，吩咐司机：“继续开。”
车子又发动了。
欧歌早就知道这一遭逃不过，既然注定要脱一层皮，那不揩点油要些福利实在对不起自己。
眼珠一转欧歌问白先生：“白先生是不是该给我些奖励，我才能演的更卖力呀。”
“你想要什么？”
欧歌目光灼灼看着他，然后凑近了白先生。白先生不动如山，欧歌闭上眼睛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个吻。
像一只夏日蝴蝶，轻盈，娇嫩，带着些许的痒意，从唇边一直蔓延到心底。鼻息间有一股古龙水香味。
大概过了一秒，又大概过了一个世纪，不等白先生反应过来，欧歌红着脸退了回去。意犹未尽，凑过去说悄悄说：“白先生今天是牛奶味。”
白先生第一次被人调戏，脸色很不好：“欧小姐，请自重。”
欧歌得了便宜，心情不错，连忙认错：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情不自禁。”她怕白先生恼羞成怒把她扔下车，荒郊野岭她得走到明天才能回市区吧。
司机坐在前面目不斜视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。内心却在流泪，Boss秘密知道太多，会不会被杀人灭口的吧！
道路两边慢慢出现了零零散散的银杏，冬日里叶子都落光了，枝丫笔挺直通天际。后面越来越多，越来越密，最后成了一片银杏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