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歌精神极倦,迷迷糊糊睡着了。
白先生轻笑,还真是个孩子,嗜睡。
把她横抱起来,一步一步走进了卧室,轻手轻脚放到了床上。
静静注视了很长时间,眼里是怎么也散不去的眷恋。
就这么坐了一晚上。
外面天色渐渐泛白。
白先生在她眉尖落下一吻,悄悄退出去了。
做的时候,白先生没有脱衣服,现在连衣服也不用换了。
出了门,夜雨已经停了,清晨空气带着一点凄冷,门口树上一片新绿,打电话给司机张,让他来接人。
司机张才吃完早餐,老婆正在给他准备一天喝的热水,看了眼表才六点。
有点纳罕白先生怎么这么早。
可是也不敢耽搁,穿好衣服就出了门。
司机张的老婆追出来,把热水瓶递给他:“怎么这么急?”
司机张不愿意说白先生坏话:“也许有急事,进去吧。”
下楼匆匆开着车就走了。
见到白先生那一刻,司机张愣住了。他从未见过这样落拓的白先生,白净脸上生出了胡子,衣服还是昨天晚上的,衬衣有些皱,衣摆没有收起来,而是随意搭在外面。西装没有穿起来,而是随意提在手上。
“白先生这是怎么了?”
白先生一句话都不想说,自己拉开车门,钻进后座:“去公司。”
司机张不敢深问,只能把所有疑惑都咽到肚子里。
白先生脸色苍白的像鬼一样。他很困,可是怎么都闭不上眼睛,一闭眼,全是欧歌哭的样子。
靠在车后座,白先生胳膊搭在眼睛上,还没有离开,就已经开始想念,好像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,他想要欧歌。
然后心如刀绞。
白先生想让司机张掉头,欧歌,就在家里。
现在回头,抱着她说,对不起,宝贝。
欧歌肯定会原谅他,有些无奈看着他,然后说就知道白先生吓人呢。
可是白先生没有,六点的接道还不是高峰期,黑色宾利畅通无阻穿过空荡荡的马路,抵达公司。
白先生没有睡觉,他只有七天时间,莫大公司都需要安置。
还有太多事情要做。
王秘书得到消息第一个赶到了,听到白先生要把白氏拆分卖掉,觉得白先生疯了。
“别的不说庆安区,那么大一块地皮,那么大投资除了我们谁能吃的下!还有A市的金融大厦,我就问谁能吃的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