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子渊声音戛然而止。
室内安静地可怕，只能听见白先生喘着粗气地声音。
王秘书垂下眼睛：“我觉得黄医生说的对。”
白先生被气的不轻，咬牙切齿地说：“你们一个个......一个个......都是好样的。”
他有些不明白，为什么要这么逼着他。
欧歌逼着他，黄子渊也逼着他，王嘉尔也逼着他。
厌倦地挥了挥手：“都滚吧。”
那口水也不想喝了，扶着墙往床上摸，却地毯差点绊倒。
你看，他现在连砸东西都做不到了。
白先生虽然已经是虎落平阳，但是一个离婚证还是能让人办出来的。
宋义找了人，甚至没用两分钟就办出来了。
民政局局长让他有空常来。
宋义进退有度，不卑不亢：“局长说笑了。”
明朝官窑的单色釉瓷瓷瓶，有价无市。是他在这个清水衙门一辈子也赚不到的。
宋义把离婚证递给欧歌时候，欧歌脸色已经煞白。
轻笑一声：“不愧是白先生。”
宋义把合约递给她：“签吧，白先生说话算话，这些资产还是会以赠送形式过户在你名下。”
欧歌低着头，像是魂都被抽干净了：“他给了我什么？”
宋义看着她这样心里不忍，可还是松了一口气，好歹东西能给出去了。
“主要是些不动产，这座别墅，还有市中心的三幢公寓。杂七杂八的店面，一家私人医院。还有白氏折现的股票，具体都在合同里了，您可以看一下。”
欧歌凄然一笑：“他倒是大方。”
宋义不好说什么，只是劝慰：“欧小姐，这些东西够你下辈子衣食无忧了。”
宋义说的太保守，这些东西不仅仅让她衣食无忧，就那座私人医院打理好，就能让她锦衣玉食。
想起白先生带她去酒会，遇到了陈静，她因为自卑砸了场子，白先生信誓旦旦要她锦衣玉食。
可是她不要锦衣玉食，她只要一个白先生。
欧歌没有签，而是问起了别的：“白先生没有回来，是在公司吧。”
宋义沉默了。欧歌就知道自己猜对了。
她捏紧了宋义递过来的离婚证书，还是不甘心。
她一声不吭地上了楼，宋义以为她还没有接受，只能收起了桌子上的文件。
宋义前脚刚走，欧歌也跟了上去。
她叫了车朝着白先生公司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