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先生应酬完回家已经十二点了。
到自己房间门口想要进去，就觉得不对。黑暗中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。
顺着声音走到欧歌门口，推开门，打开灯。
欧歌抱着腿坐在地上，脸上满是泪水，眼睛肿成一条缝。
茫然的看着他，可是眼泪就像不受控制往外流。
白先生皱起眉，心像是被揪了一下：“你怎么了。”
欧歌才反应过，不想让白先生看到自己没出息的样子，把头埋了下去：“白先生这么晚了，快点去休息吧。我没事。”
咬牙忍住溢出的哭腔。
半天没有听见声音，以为白先生走了，才敢微微喘口气。
脸被人托起来，白先生捏着欧歌下巴，浅色瞳孔带着一丝怒气：“永远不要无视我的问题，听见了么？”
欧歌脾气其实也很坏，固执，懒散，还没耐心，往常对着白先生都是收着爪子。
现下伤心至极，什么都顾不上了。
狠狠咬在白先生虎口，白先生连眼睛都没眨，安静看着她。
一丝铁锈在嘴里化开，欧歌连忙松口。看见自己牙印，更难过。
哭的上气不接下气，白先生好笑又心疼，把人搂在怀里，顺着气。
“白先生，我退出乐队了。”
白先生一愣，虽然不曾了解，但白先生还是可以看出，欧歌很喜欢那些人。
“为什么？”白先生声音好像有魔力，让欧歌慢慢镇定下来。
不好意思说那些变强的话，欧歌含糊：“大概是理念不合吧。”
白先生没有接话，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，安慰她的伤心。
白先生知道，自己没办法替她解决所有的事。她有能力，也有权力面对这个真实的世界。
虽然残酷，但这也是乐趣。
他不能剥夺她的真实和乐趣。
轻轻摸着欧歌的耳廓，白先生连句安慰的话吝啬。
欧歌大概真的哭累了，没一会就睡着了。白先生把她抱起来，放到床上，想要走的时候，才发现欧歌死死捏着他的西装纽扣。
白先生只好脱下衣服，自己回了房间。
白先生喝了点酒，不多，但是后劲有点足，头有点晕。
洗了澡也睡着了。
第二天起来欧歌眼睛肿得不成样子。
从冰箱拿了冰袋敷在眼睛上。
打开电视，才知道今天是圣诞节。原本这个时候是乐队最忙的时候，现在他们没了主唱，要怎么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