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拓昱早上起来,发现自己裤裆湿了。
他盯着那一摊,脸上变了几个表情,最后定格在认命。
快三十年的人生中,从来没有一个人把他撩拨成这样。
伊牧就是个妖孽。
伊牧早起,去商场采购了些运动休闲风格的衣服。
他每天穿着一身西装去村里,势必引起别人怀疑。
换了身行头,伊牧又去了车子租赁市场,选了辆毫不起眼的平价车。
村子里今天很热闹。
每天吃过饭后,村里最八卦的妇女都集中在村头那颗遮天蔽日的老槐树下,交换彼此的八卦丑闻。
“你们听说了没,村长儿子跟那个有名的妓女勾搭上了。”
“桑家那丫头还没嫁过去,对象就跟别的女人有染,命真是太苦了。”
“嗤,命苦什么呀,是她自己没本事,抓不住男人的心。”
夏天早上九、十点钟的太阳已经让人很受不住。
桑家人从地里回来,扛着农具往家走,一路上耳朵里净窜进这些字眼。
桑玟脸上一阵青一阵红。
她性格没有遗传到母亲的彪悍,面对这些闲言碎语,第一反应是觉得丢人。
桑父拉着想要上前理论的自家老婆,“别跟这群嘴碎的娘们一般计较。”
当妈的哪有不向着自己闺女的,桑母快要气炸,被桑父好说歹说的拉走了。
谢拓昱走在最后头,听着那些八婆嚼舌根,没忍住,转过身。
他笑着凑上前去,一副八卦样。
“婶子们在说什么呢,大声点,也让我听听呗。”
村里像他这样长得精神,嘴又甜的年轻人不多。
女人们都喜欢他,逗了两句,把事情经过都告诉了他。
事情原本跟谢拓昱知道的差不多。
但是这群同为女人的妇人,不为受害者桑玟打抱不平,反而怪她没有那个能力牵住自己男人的心。
这就很可笑了。
“我觉着,这件事怎么也怪不到桑玟身上。”
谢拓昱的目光扫过那个嘴角有颗媒婆痣的胖女人,如果没记错的话,她是村长家的妯娌。
他的眼中别有深意。
“这件事,归根究底,错的是李奇和那个女人,他们两个干的丑事,怎么也算不到桑玟身上,你们说对吧。”
有些人说话,即使不做夸张的口吻,也能得到大家的一致拥护。
原本被带动节奏说桑玟坏话的女人们点头赞同谢拓昱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