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子知道院长此刻如果被抹了面子，那之后必然迁怒他，他便没了好果子吃。
于是硬着头皮说会当着学院所有人的面，检讨自己。
胡天覃重重把他撂到地上，没忍住，使劲踢了他一脚。
夫子抱着肚子鬼哭狼嚎。
胡天覃走到孩子堆里，抱起芍芍，然后对院长不冷不淡道：“孩子受了惊吓，我先带她回家去。”
伊牧也牵起自若的手，却是连看院长一眼都没有，直接走出了书院。
伊牧和芍芍的爹爹对那个夫子的声讨，在自若看来，非常大快人心。
他跟着伊牧往前走，一蹦一跳的，看起来非常开心。
伊牧看他连小酒窝都笑出来了，不由被感染了，嘴角也露出笑。
“以后在学堂受了欺负，不管是夫子，还是同窗，都别憋在心里。同窗要是欺负你，你就揍他，他家人生气的话，有我扛着，夫子无故冤枉你，你等我去找他评理。”
自若觉得自己这两天像是过年一样，整个人里里外外都透着喜气。
他重重嗯了一声，问伊牧中午吃什么呀。
伊牧摸着他的脑袋说：“烧鱼给你吃。”
芍芍听到他说这话，从胡天覃的怀里挣扎着下来，小跑着到后面，劝说伊牧。
“叔叔，你去我们家吃饭吧，你做的菜都黑黑的，闻着就不好吃，我爹爹做菜厉害，你们来我家吃。”
说罢，不给伊牧拒绝的机会，回头去看胡天覃：“爹爹，中午多做点菜。”
芍芍不会知道伊牧做菜难吃，只有一种可能。
伊牧低下头，自若缩着小脑袋，和芍芍手牵手，跑到前面去了。
自若的钱包里，有伊牧给的零钱，二十来个铜钱。
“芍芍，我买糖葫芦给你吃，还有桂花糕。”
“我爹爹说，我的牙上有虫子，不能吃糖了。”
“那我们买烧饼吃。”
伊牧慢悠悠的在后面走着，胡天覃放慢了步子，和他走在一起。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？”
这个问题，胡天覃早就想问了，可他觉得自己都掩藏着秘密，不好多问别人。
今天伊牧从袖子里抽出刀片的动作，要是搁在一般人，根本就看不见。
要不是他拦着，那个品行败坏的夫子，可能已经是尸体一具了。
之前伊牧露出的那手飞檐走壁的功夫，已经让胡天覃起疑了。
结合今天的一看，胡天覃心里隐隐有个猜想，但是不敢确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