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灵轩走上前，徒手捏碎了绿殇脖颈上的锁链。
那双从前总是带着一抹小心翼翼，忽闪忽闪的碧绿色的眼眸此刻呆滞无神。
“绿殇，我带你走。”白灵轩的嗓音极轻，生怕分贝高几点，眼前的小娃娃会被震碎了。
他俯身伸手想要握住绿殇的肩膀，绿殇扭头便跑，缩进房间的角落里环抱着自己，像一头受惊的小兽，透着一股稚嫩的戾气。
“别怕。”白灵轩跟上去伸手抓住她的手臂，想要将她拉出来。
绿殇一口咬住他的皓腕用尽了全力。
鲜血顺着伤口滑落。
白灵轩想了想，化形成为人族的模样，浅紫色的长发变成了如水的乌色。
扯下覆在眼上的白绫，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显露出来。
绿殇愣愣地松开了口，扑进白灵轩的怀里，僵直的身子变得柔软，与他的身体紧紧的贴合。
白灵轩以为她会像孩子一般哭一场，可她只是安静的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袍。
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，她都不说不哭不笑，像个名副其实的布娃娃。
白灵轩将她抱起，护在怀里离开内门弟子们的住处，命人将那一片房屋完全封锁隔离。
服下合欢汁液的人会成瘾，弃之不顾会比直接要了他们的命还要痛苦百倍千倍。
菩提苑。
白灵轩怀抱着绿殇从天而降，将显出本体的绿殇种在一片土壤肥沃之地。
“七元老，你占了我爹的地……”一株柔嫩的菩提树变成人形小娃娃走上前。
“你爹呆在墨华苑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，把小姐姐种在这里，你来照顾她好不好？”白灵轩爱怜的看着眼前枯黄的合欢草。
奶豆眨巴眨巴眼，眸光垂落在合欢草叶上，惊道：“她怎么会伤成这样？！好过分！”
随即拿出一瓶菩提汁浇在合欢草叶上，多余的汁液顺着叶片滑进土壤中，很快被吸收了。
白灵轩摸了**豆的头：“我先回去了，你把她照顾好，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。”
“嗯。”奶豆点点头，就算他不说，同族落难他也会帮忙。
白灵轩退开一步，合欢草突然伸长了叶片缠住了他的脚踝。
“她舍不得你呢。”奶豆蹲在地上，扬起稚嫩的小脸看向白灵轩。
白灵轩长吐一口气：“今晚我陪着她。”
闻言，合欢草缩回了伸出的叶子，放开了对他的束缚。
白灵轩席地而坐，目光柔和了几分。
对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