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……”崔紫颚生怕自己的叙说不够生动,感情不够充沛,无法激发元烈的感情共鸣,还想着补充点什么。
“够了!”元烈一把将蟋蟀笼子狠狠砸在墙上,一个步子下了榻,伸手掐住了崔紫颚的脖子,“你说的可是真的?”
他那张露出凶狠狰狞的脸在崔紫颚面前放大,更加让人触目惊心,仿佛下一秒就要暴君一怒,血流成河。
“臣、臣妾绝无半句虚言……”崔紫颚嫩白的脖子被他掐得喘不过气,艰难地挤出一两句话。
“宫女、守卫都在场呢,陛下不信,尽可以彻查到底……”
元烈暴怒着把崔紫颚掼到一旁,怒发冲冠朝外咆哮:“来人,把清宁宫那贱妇给朕带过来!”
立即有两名內侍领命而去。被掼到一边的崔紫颚大声咳嗽着,被掐得眼冒金星还未恢复,脸上却是一片掩不住的喜色。
林瑰如这个贱人,真是蠢到家了,竟然自动送上把柄来给人抓。
这段日子以来,她正愁不知如何对付这个抢走了自己风光与荣宠的敌人呢。
这一次,不但林瑰如得死,她的老相好扶风王也跑不了。
正好给义父的大业扫清障碍,除掉这枚眼中钉,真是一箭双雕,可喜可贺。
元烈此时躁动难消,一脚踹翻了琉璃屏风,“哗啦”一声屏风倒地碎裂的巨响,屋子里侍立的宫女们大气也不敢透。
一架屏风未能让元烈发泄出全部的怒火,接下来,寝殿里的博古架、案桌、花瓶、香炉……一一未能幸免。
乒乒乓乓的响声响彻帝王寝殿上空。
此时,崔紫萼已经完全被吓得瘫坐在地。
作为见证天子被绿的第一人,她的存在有点尴尬,这告密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。
她自己也免不了池鱼之忧,生怕元烈眼前没有供发泄的对象,会拿自己练手。
她也曾尝试镇定下来安抚元烈,用她的温柔乡使这个暴躁如狮的男人冷静下来。
但每次还未近他的身,就被他一手推开。
“这个贱人!胆敢作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,胆敢背叛朕!”元烈从墙上抽出一柄雪亮的长剑。
一顿乱挥,目眦尽裂,“朕要生剐了她!”
这凌乱的剑光闪了崔紫萼的眼,她看着那柄锋利如水的长剑,似乎看到了林瑰如的鲜血在上面闪烁。
这种兴奋迅速窜遍全身,她几乎不能掩盖住雀跃之情,几乎要仰天大笑。
不久,去的两个太监回来禀报:“回皇上,如妃娘娘如今不在寝宫。据说是被安太妃叫人带走了!”
听了这话,元烈一时弄不清情况。崔紫萼也是一脸愕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