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采芙阴恻恻地笑着走到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吴采女身边,朝她前面扔下一个老银打的长命锁。
那小长命锁表面被磨的发亮,可见是经常带在身上的。
王采女一看到它,顿时惊惧交加,撕心裂肺大叫:“你……你哪里来的?”
这是她弟弟的贴身之物,是家里的传家宝。
郑采芙发出得意不已地笑声,然后意味深长地伸手抚摸着王采女苍白瘦削的脸:“这个啊,府外的路上捡的啊。怎么,你认得?那真是巧了。”
王采女猛地甩开脸,不可思议地死死盯着眼前这个女子,这是个什么样的人?竟然拿一个几岁孩童的命来要挟自己。
逼迫自己认了那不属于自己的罪孽。
屈愤的泪水盈满了眼眶,却死死咬着牙不让它掉下来。
郑采芙丝毫不着急,慢条斯理地反复把玩那把小长命锁,嘴角浮现着别有深意的狞笑:“你看这可爱的小锁,是几百年的老银铸的呢。”
“看上去应该是个传家宝。它的小主人,想必是家里的命根子,被全家视若珍宝吧?”
“说不定还是根几代单传的独苗苗呢。哎,真希望这孩子能平平安安,这万一有个好歹,想必他的父母亲人都会痛不欲生吧?”
她笑得狰狞:“你说呢,王妹妹?”
王采女怔怔的,死死抿着干裂的唇,两颗豆大的泪珠终于滑落。
“妾认罪,府里的毒虫,是妾带进来的……”
郑采芙一愣,随之扬起头笑得猖狂:“早知如此,何必嘴硬?白白遭受皮肉之苦!”
从落香阁走出来,王采女浑身疼痛,动一动就是锥心刺骨的疼。但是也没有人搀扶一把,只能自己慢腾腾一步一步挪回了秋雨阁。
郑采芙自以为此事做的密不透风,但还是没有躲过沈亦蘩的耳目。
她一个月前又砸出去一百两银子,在原来的基础上拓张了府里的耳目数量。
小桐子双手垂在两旁,对烤着火撸着猫的沈亦蘩回禀说:“有两个消息。第一个,郑才林差人把王采女带走了。那王采女回去的时候是带着伤的。”
沈亦蘩眉头一皱,思忖一会儿冷笑一声:“这么快就找到替死鬼了。”
小桐子苦着脸说:“要奴才说,那王采女真是可怜见。也不知是屈打成招还是怎么样。向来老实善良的一个人,真是飞来横祸啊!”
沈亦蘩冷哼一声:“侧王妃真是品行高洁,这府里恐怕又要多一个冤魂。”
“但是,可惜了,我不会让她们如愿的。”
小桐子接着说:“这第二件事,是安插在郑府周围的耳目传来的消息。郑氏最近在查一个叫安若兰的人的踪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