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绵绵跟邓余扶着沈擎生出门时,目光恰好落在马路对面的车上,贺贵的车子依旧停靠在那处。
“少爷说,除了沈氏跟您的公寓外,让我寸步不离的跟着您。”
脑中掠过贺贵的声音,穆绵绵的心隐有一丝异样感,移开视线后,心底竟是一片宁静。
那日,失控的哭过之后,白悱恻在自己的心中回忆起的只有惆怅。
或许,她已经放下了。
“穆小姐,车子在那里。”邓余指着不远处的高级轿车,开口道。
“嗯,走吧!”穆绵绵拉回视线,心如止水。
听说,不爱一个人的最佳的方式是爱上另一个人。
七年来,她一直努力去不爱白悱恻。岂料,刻意的遗忘抵不上措不及防。
何时爱上沈擎生的呢?
穆绵绵说不清道不明,唯一知晓的是回过神来,身侧的人已驻扎在眼底,深根到了心底。
三人一并离开,不远处,一辆白色的私家车停在马路边上,黑色的玻璃遮住车上的人,外人无法辨别车主是谁。
“小绵,你怎么总爱跟我抢东西呢?”车内,白惜然的视线离开三人,碧波荡漾的眼眸带着强烈的困惑,声音温柔的似能让人掐出水来,她喃喃自语一句。
下一瞬,发动车子引擎,掉头,往与穆绵绵背道而驰的方向开去,车子开得十分缓慢。
穆绵绵跟沈擎生的事,似乎没有对白惜然造成任何影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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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本
白悱恻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动人歌声,声音绕梁余耳,久久在他的耳旁回荡。
她被自己强行带到白家的十年,所学的才艺全是自己所逼的。
小乖很聪明,老师教授的内容,每一样她都完成的很好。
“白悱恻,你看你什么都会,我要是什么都不会的话,怎么又能配得上什么都会的你。”
“白悱恻,你喜欢听什么歌?我学起来唱给你听。”
“白悱恻,我唱的好听吗?”
“喂,你都不夸奖我一下,我要怎么进步啊!”
那年,小乖十岁,唱歌比赛得了全国金奖。不少媒体电台打算采访她。
那天,自己大发雷霆,摔碎了小乖的奖杯,撕碎她的奖状,停掉她所有有关音乐的科目。
当时,小乖红了双眼,声色梗咽的问了自己一句“为什么”。
白悱恻记得自己给的答案,“小乖,如果你再唱歌,我会割了所有听见你唱歌人的耳朵。”
后来的五年,她真的很听话,没有再哼过一首歌,没再碰过一样乐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