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书院学子皆看向扶风,眼里满是赞许和敬仰。
若不是因为诗会还在继续,一众学子必将其团团围住,咏叹许久。
位于首席的老夫子赞许地点了点头,让身旁小童请扶风一叙。
秋寒料峭,凉风拂面,也阻拦不住诗会上的豪言笑谈。
诗会一直持续到旭日以西,天色迟暮,学子们结束了推杯换盏。
茶凉酒寒,扶风紧了紧单薄衣裳,拉着白羊儿,就着夜色,往后山走去。
已有几分醉意的扶风,在诗会上玩的很开心,被院内学子誉为寒山才子。
他忽然看向一直陪在她左右的白羊儿,伸出双手,替她紧了紧衣裘。
白羊儿有些不好意思,素净的面颊起了一抹绯红,只不过,月光下,醉汉看不到而已。
“不……不用你帮我,我……自己来。”
白羊儿有些不习惯,忸怩说道。
扶风不曾理会,看着月色,举起手,晃了晃不存在的酒杯,摇头道:
“举杯邀明月,对影成三人。月既不解饮,影徒随我身。”
吟诗一首后,他睁着迷离微醺的眸子,发起了牢骚:
“你知道吗,我以前挺羡慕古人的,羡慕他们的诗意生活,他们的潇洒不羁,他们诗词中的意气风发。
如今体验了一回,也不过半生徒然,不如隐居山水,永远与世无争。”
看着扶风正经的样子,白羊儿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,只是默然听着。
行至半山,扶风转移话题,戚戚然道:
“我们来此地如此良久,回乡之日遥遥无期,这可如何是好?”
白羊儿嘴唇张了张,仰脸目送那夜空中璀璨的流星,最终喃喃说道:
“如果真的回不去的话,现在也挺好的………”转而又怅然若失:
“不说这些啦,没有意义的。”
说完,将小脸缩到袍子里,跟在扶风后面,像茅屋所在方向而去。
明亮的北辰星挂于夜空,两个人速度不快的行着。
白羊儿偶尔漏出玉腿,踩向扶风的影子,脸上笑意满足,夜色之中,成了第二种绝色。
…………
第二天一早,扶风便精神矍铄的来到亭子里,细细观察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物品。
然扫视一周,未有发现,继而撇了撇嘴,连连摆头。
他接着又去了先前有残碑小筑的翠竹林,去了迎风怒放的菊花地,含苞待放的秋梅与秋兰地,皆一无所获。
抓耳挠腮之际,他忽略了一个本质问题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