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慕璃月把整件事，从头到尾的说一遍时，也早就忘了消失在人群里的司御珩。
听到慕璃月的陈述，梁子谦得出一个结论，“如果对方不是在做实验，就是个心理变-态。”
同时下两种毒药，而且还是相克的毒药。
这让中毒者不会立刻毙命，但是，却也不得不继续服用毒药来保命。
在一个甜品站坐下，梁子谦点了慕璃月最喜欢吃的刨冰，推在她面前，说道：“月儿，你明天去学校吗？我有个非常重要的实验，需要你帮忙。”
“好。”
慕璃月自然是二话没说就点头。
毕竟像老师这么厉害的人物，有用得着她的地方，那都是她慕璃月的荣幸。
两人在甜品屋里聊了一会儿，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。
游乐园里的灯光亮了，变成了另外一种颜色的欢乐天堂。
慕璃月将最后一口刨冰含进嘴里，就听见‘轰’的一声。
扭头，就看见游乐园的北边，一簇簇绚烂的烟花将夜空点亮，唯美而忧伤。
这让她想起了季临寒。
二十岁生日那晚，他送给她的维多利亚酒店，还有那场烟花盛宴。
还有他温文尔雅的笑容，总是对她温柔以待。
她忽然想他了。
想到司御珩说，要让他永远沉睡，慕璃月就心痛不已。
“老师，你见过多少DID病人？你能给我仔细说说吗？”
DID是人格分离的意思。
梁子谦当然懂，也就回道：“不多吧！我以前参加讲座的时候，倒是听过一起案列，你要听吗？。”
慕璃月用力点头。
梁子谦清淡一笑，柔和的声音，极有耐性的开口。
“人们常把表里不一的人称为双重人格，那些人，明确的知晓自己表里不一的行为。
曾经说了什么，做了什么，他们都会记得。
但是，真正的双重人格患者，是不记得的。
曾经都做过什么，见过谁，去过哪里？全都不记得。”
梁子谦轻轻喝了一口咖啡，想起一本书上的教材，继续说道：
“比利，患有24种人格。1997年俄亥俄州的兰卡特，因强-奸和持枪抢劫案被捕时，比利向警方问道‘我做错了什么？’
当时警方内部众说纷纭，说他失忆了，这是在作秀，是在演戏。
可是，比利却会讲从未学习过的外语，因逃脱而闻名的魔术师的逃脱术，他也能够使用自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