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楚看着眼前的清醒，再一次回头看了一眼一脸疑惑的鹿闻，“你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世面吗？”
鹿闻听见君楚的声音，看了她一眼，张了张嘴，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来，“进去就知道了。”
君楚从地上爬起来，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。
鹿闻从口袋里抽出一个手电筒，手电筒的光芒是暖黄色，落在山洞里显得倒是很和谐。
墙壁石块看上去并不是很规整，倒像是山体坍塌的时候，弄出来的一块安全死角。
但这个死角却超乎往常的深邃。
鹿闻带着君楚走了很久君楚都没有走到头。
突然一个蝙蝠从头顶飞过，翅膀拍动的声音在幽静的氛围之下显得格外清晰。
君楚抬头看了一眼蝙蝠飞过的方向，听着它清晰的拍打翅膀的声音渐渐变小，以至于听不到。
君楚的耳力是常年训练过的，如果她听不见，那说明里面还有很长的一段路。
鹿闻看着女孩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，“哎呀，你们年轻人就是急躁，这才哪到哪。”
君楚看他一眼，突然停下脚步，目光几分尖锐，“你是不是之前认识我？”
鹿闻往前面走着，听到君楚的话，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停下脚步回头跟君楚否认几遍。
只是维持着原来的动作，一步一步朝着前面走着，叹了一口气，“之前是什么时候？”
鹿闻喃喃的声音就像是在自言自语，一边说着一边摇晃着手电筒，看着墙壁上有没有什么异动，“算起来我自己都不记得了，九千多年了吧，傻丫头。”
“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狡猾，一点都不可爱。”鹿闻说着声音渐渐消失在了山洞里。
九千年？君楚微微一挑眉，站在原地。
算起来，容容大概都没有九千岁。
君楚皱了一下眉，觉得这个老头怕不是没事又开始说胡话了。
君楚刚想要问什么只觉得眼前的光亮一点点变少，君楚抬头，视线中只留下黑暗里老头的背影。
大约是这个时候君楚才觉得出来这个人有几分苍老，那语气也像是不同于同龄人的沧桑语气。
君楚看着鹿闻，灯光离开的时候，君楚才觉得周围有些阴冷的厉害，微微吸了一口气，加快脚步跟了上去。
“九千年，你九千岁了？”君楚跟上去，问题问出口的时候其实是不走心的。
鹿闻一边走着，一边看了一眼君楚，“有的地方的时间和这里的时间不一样。”
君楚看着他，这种事情她不难理解。
圣元大陆实际上就是另外一个世界，她是从另一个世界过来的人，所以对这种事情接受起来很容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