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盛唇边原本带着浅浅的笑。
听到林羡的问话，唇角笑容瞬间凝固，脑子还空白着死机了一瞬。
那些自言自语哪是抒发惆怅，分明就是自掘坟墓！
内心的后悔和紧张，令呼吸局促。
好在经历过的风浪多，语气还算淡定：“刚才什么话？我没说什么呀。”
“呜……”
林羡声音娇俏：“不就是想让你陪我去看一场话剧吗？这都求了你多少次了，又拒绝我……”
如同换了个人。
无论是埋怨傅盛的模样，还是瘪嘴撒娇的性子，都像是来自另一个平行时空的林羡。
傅盛暗松了口气。
估摸着是林羡梦游症犯了。
又梦到了当年拒绝陪她去剧院看《如梦之梦》的伤心事。
否则不会这般前言不搭后语。
只是，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，她对这件事还在耿耿于怀。
“乖……”
“别哭了，我知道错了，过两天就抽时间陪你去可好？”
傅盛哄她。
揉着林羡的头，像撸猫咪一般，顺着她的毛。
“我都记下了，你可不许骗我。”
林羡环着傅盛脖子，把脸靠在他肩上，鼻子在他衣服上蹭了蹭。
“……”
傅盛稍有生理不适，突然间觉得她很欠揍。
却又舍不得下狠手。
只低头用力地咬住了她耳朵。
“啊――”
林羡推开他：“狗男人又发什么疯？”
刺痛，让她眸光瞬间清明。
俨然已是另外一种精神状态。
此时的她，身上哪里还有半分十九岁时的娇俏软萌可爱。
傅盛唇角含着一丝几不可查的笑意，面对她的愤怒，语调轻柔。
“清醒了？”
林羡继续保持着生气的状态。
“耳朵都快被你咬没了，能不醒吗？”
“那你还记得你半梦半醒时，对我说过的话吗？”
天雷勾地火，林羡蓦地瞪大双目。
“什么半梦半醒间……我又梦游了？”她的确有说梦话和偶尔梦游的毛病。
傅盛看着她错愕的表情，突然伸手捏住她下巴：“真不记得？”
林羡没有半分迟疑，一巴掌就把他的手从下巴处打开了：“真不记得了，我要是记得，还问你做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