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婆大人,您还有什么吩咐?”韩景深语气恭敬地问,手上的功夫倒也没闲着。
这一捏一放之间,云朵浑身的疲劳都舒缓了大半。
“我哪有什么吩咐,要啰嗦的内容反复也就那几句话。”她横竖一想,还是不做个唠叨人了。
韩景深停下按摩的手,将双臂围着她脖子绕了一圈。
“那些话怎么会是啰嗦,分明是你对我贴心的关怀。”他凑近在耳旁说道。
两人的距离本就很近,韩景深这么一贴,他们的呼吸都纠缠着了。
云朵将脑袋侧向另一边,“既然你这么喜欢关怀,怎么又总不听我的话?”
这不是前后矛盾吗?
“朵儿,我冤枉。”韩景深愁苦的垂着眉,嘴角也无精打采的耷拉着。
他语速飞快的辩驳,“你给我的意见,不是都认真参考了吗?”
甚至还乖乖照做了。
云朵刚想张口反驳,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。
仔细想想,江医生也该来了。
“进来。”身后的韩景深对门外的人喊道,一副没打算松手的态度。
云朵小声的啧嘴,拿手轻轻拍他一把,这家伙才肯松开她。
“吱呀——”
江医生轻轻推门而入,脸上捧着和煦的笑,“我应该来得不迟吧?”
“不迟。”韩景深起身,将他一把拽到床前,“医生,您帮我看看孩子的病。”
江医生正欲坐下,才发现床边没有座椅。云朵倒是眼疾手快,递上一张小板凳。
医生端正的坐着给孩子诊脉,边上站着两个心急火燎的人。
几分钟过去了,江医生还没开口的意思。
“您看这病是不是很麻烦?”韩景深已经坐不住了,额头上都逼出了一层细汗。
闻言,端坐的人终于松开孩子的手,细心的为他盖好被子。
“孩子应该吃过药了,我看他现在脉象平稳,倒不必太担心。”江医生胸有成竹地说道。
云朵皱眉,“虽然迹象不错,但孩子还在烧着,这情况真叫人担心。”
想起那些小护士的话,她心里就更没谱了。
“医生,您就说实话吧,这病到底难不难治?”说着,云朵心头涌上一阵委屈,泪水差点夺眶而出。
发烧本就是件小事,也没这么多麻烦,奈何孩子这么娇弱,是一点折腾也经不起。
“刚才医院里的护士说吃药就够,剩下的让孩子硬挺过去。他还这么小,哪有什么抵抗力,万一烧糊涂了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