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，会怎么做？”
许奉沉默些许：“或许，我还没有你做的好。”
陆枭继续询问：“那你会杀她吗？”
“或许会，或许不会，因为，我终究不是你，不能站在你的角度上思考这个问题。”
“我问的是你。”
话到这里之后，空气似的都沉默了，唯有时不时从窗外传进来的那一两声虫鸣才能证明，时间是在流转的。
“我，可能会选择杀了我自己。”
杀了她，他做不到。
无视兄弟们的死，他也做不到。
唯一能够想到成全自己的两全之法那就是自杀。
可是，他自杀之后，她怎么办？
或许，他早就已经在心里认定了她该死。
“我曾经以为，我对她的爱不比你少，因为如此，我对她爱上你而耿耿于怀，但是现在才发现，我对她的爱，远远比不过你。”
这么多年，想要杀艾枂的人那么多，哪次都被这个男人给拦下来了。
虽然，就算是不拦住，以艾枂的伸手和身份，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。
可，他还是杜绝了这一切的发生。
他不会让艾枂受到一点伤害。
所以，宁愿自己遍体鳞伤。
这点，他比不过陆枭，永远都比不过。
“可是，她赴死的决心好像比你想象的要强烈。”
许奉知道，因为艾枂也爱陆枭。
她也不想让陆枭受这样的折磨。
而这一切，时机已经到了。
让双方都摆脱痛苦纠结的时机，已经到了。
艾枂的决心已经写得清清楚楚了，他发现了，陆枭自然也已经发现了。
“这次，你准备怎么做。”
一个人想死，这是无论如何都拦不住的。
尤其是像艾枂这样的女人。
“对她，计划都是无用的。”
因为就算是他能算计的了艾枂的心，也算计不了自己的心。
“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
“那你准备怎么跟死在她手中的兄弟交代。”
这是许奉心中一直都过不去的坎，
就算是这么多年过去，这个坎，依旧没有变浅。
“该交代的，我自会交代。”
艾枂的命，他拿不出去……
永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