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他不会逼她立刻给答案。
君子言勾起微讽的唇,不想多说什么,将毛巾扔在一边,“好了,擦也擦了,洗也洗了,你该滚了。”
费司霆也不多纠缠,起身,走了出去。
男人离开后,君子言颓然看着镜中的自己,心中沁凉,一片复杂。
曾经,他对她不屑一顾。就算,他现在真喜欢了她,那又怎样?多少都有不甘心或占有欲在作祟!
口袋里的手机,忽然响了。
掏出手机,南宫锐的电话。
“喂?”
“子言,今晚上,部门的聚会,你别忘记了。”
君子言恍然大悟,“这都下午了,我差点忘了!”
“所以,我提醒你。”南宫锐将跑车停在公寓的单元楼下,邪魅的眼角漾着笑意:“你收拾一下,下楼吧,我在下面等你。”
“啊......你亲自来接我?”
“不然?”
“那好吧,我尽快收拾。”
君子言挂掉电话,走出浴室时,看到男人的背影,“你怎么还在这里?”
费司霆缄默,墨黑的深瞳,像暗夜的长廊,望不到尽头。
他没说什么,彻底离开了房间。
十五分钟后,站在露台的边沿,倚栏而立。
看到楼下的女人,上了南宫锐的跑车。
费司霆菲薄的唇,抿成一条清冷的直线,“钱副官。”
“在,司令。”
“派人跟着夫人,看她去哪。”
“是,司令!”
*
容薏收拾完了餐桌,看着自己的母亲,试探性道:“妈,你方便吗?”
欧阳朵朵还是戴上了面纱,一双缥缈绝美的眼睛,透着暖意:“嗯,怎么了?”
“我想,跟你谈谈。”
“你想说服我,原谅你爸,是不是?”
“......”容薏点头又摇头,“是,啊,不是,我只是想知道,你和爸爸之间曾经发生了什么,为什么,会变成现在这样。”
“女儿,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,不希望你知道。”欧阳朵朵别开脸,不愿意与她对视:“但我可以告诉你,这辈子,我都不会原谅他。你要劝我的念头,现在可以停止了。几十年的仇恨,我忘不了!”
容薏藕白的鹅蛋小脸,垮下去,“妈......”
“你不用说了,这件事到此为止。若你还愿意认我这个妈,就不要搀和我和夜靳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