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费司霆，我怀孕了。”
短短七个字，每一个字拆开看，都普通的再不能普通了。
但连起来，从她的嘴里说出来，费司霆还是觉得整个人瞬间僵硬住了。
他的第一反应是，听错了。
薄唇微掀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月光皎洁，君子言看到男人下颌的线条紧绷了起来，嗓子眼里一堵，几乎就要退缩，但她攥紧了双拳，逼迫自己不能再逃避，“我说，我怀孕了！”
这一次，清清楚楚，掷地有声。
费司霆不能再骗自己，他听错了。
很少会觉得冷，但现在，全身每一处都莫名觉得发凉。
“你没有骗我？”出口的嗓音，带着几分微颤。
君子言仿佛窒息了，却仍是郑重点头，“没有。你知道的，我不可能拿这种事骗你。”
费司霆的脚步虚浮，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他早已恢复俊美如初的脸，隐匿在月光下，几分晦暗不清，一双深眸，更是忽明忽暗捉摸不定。
喃喃出口，“你.....怀孕了。”
费司霆很清楚，自从离婚之后，半年来，他没有和她发生过任何一次关系。
所以，孩子毫无疑问，是南宫锐的。
这件事来的猝不及防，脑海里像有惊雷炸响，他一时之间，不知道该如何反应。
君子言眼圈又酸又涩，红了几分，哽咽着说道：“对不起，费司霆，我不想这样的。我如果替你着想一点，我就会瞒着你，偷偷把孩子打掉。但是，我真的做不出来，我下不了狠手，对付一个无辜的孩子。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，所以，才要告诉你。”
费司霆全身仿佛灌满了铅，他面无表情的厉害，一步步走近，看着她许久，才从喉间挤出一句话来，“我竟然.....也不知道怎么办。”
君子言以为，他可以帮她拿个主意，但现在，她感觉到他眼眸中的几分迷惘。
心酸极了，她低下头，声音更加哽咽了，“对不起，真的对不起，我.....我不是故意的，我也不知道，为什么到了最后，事情会变成这样......”
费司霆伸出手，将她紧紧圈在怀里，他下颚抵在她的头顶上，尽量平缓着情绪，一字一句的说道：“言言，给我点时间，对，给我几天时间，我好好想一想。”
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君子言伸出两只手掌，一点点反抱住他。
现在，她的倚靠只有他。
*
半小时后，餐厅里开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