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……”姬无泪低声呢喃道，本能地伸出手推搡君九夜，“不要……”
君九夜耐心地一遍一遍重复：“乖，把药喝了，假灵根便造好了。”
姬无泪不高兴地皱眉，一歪头药从口中流了出去。
“不要！太苦！”
“唉……”君九夜放下药碗，掏出一块方帕为她擦拭嘴角。
知道她怕苦，所以想趁她睡了把药喂给她。谁知她睡了竟也如此抗拒，还把药全吐了。早知这般，倒不如等她醒后再喂。
至少醒后不会像现在这样把药吐掉，说什么都听不进去。
君九夜看着碗中的大半碗汤药，从未有过的愁眉苦脸。这药趁热喝才会发挥作用，凉了会失效的。
可是――她睡得这么沉。
只能硬着头皮喂了……吐便吐吧，大不了多擦拭罢了。
君九夜倒了些药在碗中送到姬无泪嘴边，“无泪，不喝药造不出假灵根。你不想修炼了？你想一直做一个不会修炼的废人，一直做下去？”
说不清姬无泪是因为口中的苦涩还是君九夜语言的刺激，她醒了过来，半睁着眼看着君九夜，声音微弱：“我、我不想做一个废人，我想修炼……但是这药真的好苦啊……我咽不下去……”
“等你喝了这些药，为师给你糖吃，解苦。”君九夜哄小孩似的哄着姬无泪。
姬无泪对口中的味道万分恐惧，却又对无法修炼的事情十分介意。
不怕不怕！有糖吃，不苦！
挣扎片刻，姬无泪张开口接过君九夜喂的药。
“呃……”这是姬无泪一辈子铭记在心的苦！
君九夜垂眸，又舀了勺药送到她嘴边，平静的声音里透露出些许安抚：“还差几勺，坚持坚持吧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碗中的汤药见底，姬无泪解脱地松了口气。终于结束了……这么难吃的东西，如果不是一定要吃，她绝不会碰！
“师父，我可以修炼了吗？”姬无泪一双大眼睛充满希冀，不是说把药喝下去假灵根便造好了吗？自己已经喝完药，按理可以修炼了吧！
君九夜手中装药的碗不知所踪，幽幽地泼了盆冷水：“不可以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姬无泪神色一暗，身体因激动不受控制地绷直，“我已经喝完药了，你不是说喝完药假灵根便造好了吗？你……你骗我？”
“我没骗你，”君九夜语气瞬间冰冷，“药喝完了不假，但是药性因为你不断抗拒已经消减大半。所以――接下来，药效要发挥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姬无泪活动酸麻的四肢望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