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命 (1 / 3)

路是脚踏出来的,历史是人写出来的,人的每一步行动都在书写自己的历史。

——吉鸿昌

“一开始都是知道情况的亲戚朋友们给介绍生意,然后我事先印一些名片,每次出车都随着分发一些。零七年农村有车的人家并不多,所以生意还可以,每天都不闲着,慢慢的生意就越来越多了。”老马往上挪了挪身子,靠在床头上开始讲起来。

“人们生活条件越来越好,身子也就越来越娇贵。冬天天太冷,所以坐车的人也就越来越多,一开始生意还不错。”

“若是一直这样该有多好。”

“谁不是这样想的呀,可老天爷对我不厚啊。”

“您这是有苦衷啊。”

“这就要说一说零七年正月十五晚上发生的事情了。”马家驹抬头向斜上方看了看窗外的天空,长出了一口气继续说,“那天是小年,我记得很清楚,鹏鹏妈包的猪肉萝卜馅的饺子,萝卜馅是用挖萝卜灯剩下的萝卜心绞的。吃过晚饭,鹏鹏妈像往常一样将挖好形态各异的萝卜灯插好灯芯,缠上棉绒,浇上棉油,放在大门和各处需要上供的地方,一时间,整个家里亮堂堂的。

看了会元宵晚会,我就睡去了。大约十点半到十一点前后的时候,就听见鹏鹏妈唤我起床。原来是有活,大半夜的,我本来不想接,可是对方打电话说多给钱,现在想想还真应了那句‘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’啊。”

“看来是有危险。”我大体上猜到了一些事情,可是让我没有想到是事情发生的要远比我想象的惊险。

“电话是原来坐过车有我名片的人打的,到了地点差不多夜里十一点半多了,也没有进村,人就在村口等着我呢,最终也不知道打电话的人家在哪里。”

“什么样的人?”

“一停下车,我就后悔了,副驾驶上先上来一个彪形大汉,一脸凶相,虎背熊腰的光头,脖子上一条金链子晃晃悠悠,左手带一个大金戒指,一看就不像个好人,我就知道麻烦了。”老马叹了口气,“后来,后座上又上来三个人。驾驶座后面一个人,个子挺高,大长脸,左脸上有道疤很明显,皮肤较黑。中间那位戴一副金丝边眼镜,面皮白净,穿着西装,打着领带,看起来文质彬彬。右边是个瘦子,个不高,深眼窝看起来很阴。”

“您这是遇到歹人了吧。”我有点替他担心。

“我从看到他们那一刻起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了。”老马仍然有点后悔地说,“可也没有什么办法了,只能硬着头皮干到底了。”

“‘你,你们这是要去哪?我的车油可能不多了,远道去不了,要不你们再找别人吧。’我心里想这趟活不能接啊。

‘你别害怕啊,我们不是坏人。’中间那个戴眼镜的人开口说话了,‘听说你是个老司机,这附近的道都比较熟,就麻烦你把我们送到Z城天玺娱乐城就行。到了地方,钱,我们会多付你两倍,但是请你不要走大道。您,明白我的意思吗?’看起来他应该是他们的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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