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人界见到你的时候，你问我要不要跟你回修仙界，我也当你是有企图。”
落嫣想起来了，那个时候的他看着她的目光里，确实带着满满的不信任。
她还以为是因为刚经历了变故的原因，没想到是他带了前世的记忆。
心，忽然就疼起来了。
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面前，两次。
还有前世的各种欺骗，磨难。
凭什么呢？
凭什么要他经历这些？
落嫣伸手将比她高大的他抱住，“没关系，你不原谅他们也没关系，反正我也不喜欢他们。”
“无论你要做什么，我都会支持你。”
“不过有一点，我绝对不支持你用自己做饵来惩罚他们。”
“我知道林岚的一些机缘，你应该也知道他们的一些事情，我们可以联合起来，把他们的机缘都给抢了，让他们一辈子碌碌无为。”
“我记得，云琅想要做人上人，可是他加入了百花宫，他适合做剑修，可是百花宫是符修之地，若是没有机缘，他将一辈子处于低谷，这是对他最好的惩罚。”
“还有林岚，她喜欢云琅，可是你看，云琅这一世并不喜欢她，反而和萧风华云桦两个女人纠缠不清，她身边只有一个洛兰殇，这也不足为惧，我记得洛兰殇有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表妹，就算林岚选择了洛兰殇，她也不会好过的……”
“惩罚人最好的办法，不是去跟他们争，跟他们抢，而是无视他们，再悄悄把他们后路都给断了，成为他们可望不可即的存在，让他们只能仰望你……”
落嫣巴拉巴拉说了一通，可是空月冷好像没听到似的，只在她说到一半的时候，问了一句：“跟我在一起吗？”
“嗯？”落嫣愣了愣，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么多，他竟只问了要不要跟他在一起，仿佛当林岚和云琅不存在似的。
“跟我在一起吗？”他再次问道，语气带着满满的认真，目光也专注地落在她身上，一眼不眨地。
心中涌出一股挫败和妥协。
“在一起。”她伸手，握住他的，紧紧的。
空月冷笑了，他低声说了一句：“真好。”
“这就够了。”他喟叹着，伸手将她拥入怀里，紧紧抱住。
如果，我前世所有的磨难是为了今生能够遇到你，那么，一切似乎不太糟糕了呢。
落嫣，你知道吗？
我自问半个死人，见山如荒骨，见海如静水，见花见草也如死气升腾，天下万物也有白骨凋落那一天。唯独见了你，荒骨附色，静水奔腾，花草皆尽新生，万物上了色，还了魂，而你在其中，对我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