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君凌，冷到骨子里，不似凡人，像是神仙一般，没有感情，淡漠睥睨一切。
而顾棠，她的父亲，高深莫测，似有预卜先知的能力，做什么事情毫无章法规律可寻，除了冯氏，毫无弱点，心狠冷硬到让人发指。
燕池羽拿着勺子的手一顿，看着微微走神若有所思的顾月齐，不紧不慢舀起一勺子粥吹凉，喂给顾月齐。
待顾月齐吃下之后，才道：“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问。”
这话，无端有些悲凉，带着入骨的哀伤。
顾月齐无言，嘴里的清粥索然无味。
若是千思绝没有解开，没有记起燕池羽，她到死都不会问的。
“我……”
“我不想听，我也不想说。”燕池羽目光有些暗沉漆黑，声音带上几分厉色，语速急快。
说完，屋子里陷入死寂。
燕池羽拿着勺子的手动了动，抿了抿唇，话难以出口。
顾月齐若无其事的笑了笑，扶着桌子站起来，“你静静，我先出去了。”
“卿卿……”
燕池羽放下碗就要伸手去扶顾月齐，顾月齐拂开燕池羽的手，声音淡淡的，“我自己能走。”
“卿卿！”燕池羽加重了几分语气，起身上前拉住要撞到凳子的人，将人禁锢在怀里。
顾月齐抬起手覆上燕池羽的脸颊，动作温柔，可嘴里的话却是那么的薄凉，“我们相识不过一年，你是谋客，我是贵女，我们之间的信任太过脆弱，甚至还比不上身边的奴才。
燕池羽，你有你不想说的，我不问，毕竟我也有我的秘密。
我不知道你是否曾爱过她人，但如今既然我们结契了，若你敢对其他人动人，你会不得好死。”
“那君凌呢？”
这个名字，如一根刺哽在他喉咙里不上不下，每每提起就难受得紧，他恨不得杀了君凌，更恨不得折腾死顾月齐！
顾月齐收回手，扯开腰间的手，语气淡漠，“什么时候你愿意对我坦白，我什么时候再告诉你。”
桃花眸里浮上漆黑、偏执、占有，带着毁灭的色彩，语气反常的温柔，手里的力道略大，霸道至极，“卿卿，这不是交易，我要知道！”
从知道她爱过君凌的那一天起，他就要被逼疯了，他根本就容不得顾月齐心里曾经有过任何男人！
“知道什么？知道我爱的时候像个傻子，恨得时候像个疯子？”顾月齐淡漠的反问一句，事不关己的模样真的冷漠到骨子里面。
红唇过分诱人，可说出来的话，每一字每一句都在刺激着燕池羽，直到脑海里那根名为妒火理智的弦“啪”地一声断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