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顾月齐‘果然如此’的目光下，君凌扬起一个冰雪消融的笑容，“我乐意，看着他们做局中棋子多好玩呐。”
眼里一片寒霜，戾气暴虐转瞬即逝，这个男人，骨子里的血怕是冷的。
顾月齐一愣，当即大步走了。
刚刚那一分钟，她真的觉得骨子发寒。
乐意，好玩，轻描淡写的四个字，葬送了无数条人命。
金门一战，严邵辰死亡，燕池羽九死一生，展示马革裹尸，而他，高居龙椅之上，睥睨天下，将这天下所有人都当做了棋子玩弄。
君凌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顾月齐在眼皮子底下溜走。
伸手擒住人胳膊，拉进怀里，“你怎么冰冷的和个尸体一样？”
顾月齐垂着眼眸，几分讥讽划过，如今站在这儿的她不就是一个尸体吗？借尸还魂的那种。
见顾月齐不言，微凉的指尖挑起顾月齐的下颚，声音里的寒意减了几分，化作玩味，“怕了？”
“没有。”
她从未惧怕过君凌，只是看不懂而已，但是更让她心慌的是顾棠，她的生父，不知道这个男人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？
是在君凌之上操控着这个天下还是要用这个天下谋算什么？
“不妨猜猜我接下来要做什么？”
熟悉的龙涎香涌入肺腑，寒凉的都快要冻结住了躯体，顾月齐扬起一个薄凉的弧度，唇齿间一字一句，“吞并席国扩大版图，弑杀云寒楚搅乱宇国，秦堇申一死便挑起内讧，叶湑身心俱疲的时候，发兵大宛。”
“呵……”沉沉的笑意无端诱人，愉悦显而易见。
“都被你说对了。”君凌夸奖了一句，手指一点一点伸向顾月齐纤细的脖颈，“我接下来所要做的一切都被你猜到了，我是不是该杀人灭口？”
说着，手指附上顾月齐的脖子，一点一点收紧，几乎扼制了顾月齐的呼吸。
顾月齐不仅没挣扎，反倒还将纤细的脖子往君凌手里送去。
“掐不死我……我鄙夷你……”
八个字，说起来都是断断续续的，可见君凌的力道之大。
月白是吓得直发抖。
它可是捕捉到了君凌的杀气，君凌这不是开玩笑的，他是真的想掐死顾月齐。
“我怎么舍得呢？”君凌轻笑起来，可是手上的力道一点都没松，直到顾月齐的脸色憋得发青，这才不紧不慢松了手。
看着顾月齐白皙纤细脖子上的明显掐痕，君凌很是歉意的说道：“啊，抱歉，手滑。”只可惜那表情没有一点说服力。
顾月齐目光骤然一狠，掩耳不及迅雷之势，伸出手掐住了君凌的脖子将人抵在了柱子上，力道之大，骨节处都略微泛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