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封信 (1 / 10)

“一想到你我就――wu~~~空恨别梦久。Wu~~~烧去纸灰埋烟柳。”

白同学:

今天好吗?

昨天我真的好委屈好难过,何济余一直在为难我。忘了跟你说,就在昨天最后一节自习课,她还把我叫出去面批我补的作业。看着我画满红色叉号的作业本,我又一次忍不住想要泪流满面――不知从何而来的,却是突如其来的一股失望透顶席卷我整个人。

她会用红笔指着我的作业,一道题一道题的问。她的仔细与认真的真的很钦佩,对我学业的负责我也真的很感动。这些都没话说。但是,她真的好凶。但凡一个问题我有一丝丝疑惑,一下没有回答出来,她就会大声的吼我:“兰与楷!这个知识点我上课讲过没有?你干嘛呢!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了?老年痴呆吗?健忘症啊!继续给我想!瞪个大眼睛充叮当猫儿呢你搁这儿?”

自习课啊。全校都很安静。其他老师和同学的答疑工作都是很小声或者正常音调在进行。只有她,时不时提高一下音调,高八度批评一下我;或者放大音量,用她那标准的东北腔儿损我。可我只能假笑扮从容,侧耳听那些情深意重。唉。真的是痛苦面具,蓝瘦香菇。

整整一节自习课,五十分钟。

她把我按在教室外面的护栏边上,一道题一道题的过,一句一句的解释,同样更是一句一句又一句的大骂。终于,打铃了。放学了。

“行了,今天我就先给你讲这么多,讲完的回去好好消化,没听懂的明天继续来问。听到了吗?”看我点点头,何济余说了句,“回去吧!”转身回办公室了。

我在她背后说了句“老师再见。”然后灰溜溜回到教室,柳子瑜给我让开位子,我坐进座位,开始一点点收拾。

“何济余嘴好毒,她是不是又骂你了?”柳子瑜原本已经背好了书包,现在双手撑着她桌子,看着我,带着许多打抱不平,带着许多愤怒。

“还好啦……没事了,你快回吧!”我冲她挤出一个微笑。我知道这个微笑有多么来之不易,所以我尽可能让它看起来好看一点,温柔一点,阳光一点。但是可能没有达成心愿。柳子瑜还是带着心疼的目光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手表:“我爸来接我了,我先走了,晚上有时间打电话啊!”

“好!”我点点头,朝她挥了挥手,就当作是一声再见。我现在喉头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有点发不出声音。是委屈?是难过?是感动?是解放后的喜悦?还是对某人的牵挂思念?一想到“某人”,我不禁朝右边看了看,赵月舟书包文具什么的都还在桌子上,人却已经不见了。

“她去食堂吃饭了。”韩叶看着我,似笑非笑的说。

“哦……”我茫然点点头。这个“她”,是我心中的那个“她”吗?或者说,是我心中的那个“ta”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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