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封信 (1 / 7)

“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,红线里被软禁的红。”

白絮:

你好!

你喜欢历史吗?

我挺喜欢的。嘿嘿嘿。

从小学开始我就有一个疑问,为什么小学不开设历史课。小学的古文学的很基础,所以就算我知道有《史记》《三国志》《资治通鉴》《清史稿》等等史书的存在,我也没有什么能力去阅读它们。只能是一遍遍看那些经过别人翻译成白话文,标着拼音,配着插图的“彩图注音版儿童读物”。这让我幼小心灵中的历史无比粉嫩,无比多彩,无比卡哇伊。然后真正的历史当然不是这样。

初中就系统的学习了近代自签署《南京条约》开始的一系列屈辱史。“如果每签订一个不平等条约,中国人就纪念一次国耻,那么每一天都是我国的国耻日。”这是我们初中历史老师说的话。我深深烙印在脑海里。

不单单是想了解这些,更想知道那家喻户晓的战国争霸,三国风云,南北纷乱,十国之秋。就想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搞出那些事的。然后就对历史不断着迷。初三中考完的暑假,如果说有一点点向往高中,那我最期待的就是高中的历史课。直到今天第一次接触了历史。

上课铃响了。一位个子很低的,胖胖的,黑黑的老师走了进来。迈上讲台,我估量着他也没我高。他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三个大字,真的是大字——徐官州。

“上课!”声如洪钟。

“起立!”我喊的有气无力。

“老——师——好!”大家都睡眼惺忪的站起来。也不知道刚刚开学为什么都这样。可能是昨天晚上物理作业太多了。

然后他就开始讲课了。

第一节上的是人类的起源,就是那些北京人、蓝田人、元谋人,还有那些猿猴什么的。还有他们的奇奇妙妙的生存手段和生存工具。虽然他们长得不好看,不嫩说客观的不好看,只不过不是我们现在的审美,但他们能在自然中存活下去,不断繁衍进化,才有了我们这些东西,的确是蛮伟大的。

这位徐老师上课嗓门很大,但是很温柔,他的声音中一直带着笑。我们班的问题大王刘忻瑀不断和他互动,向他提出问题,他每一个问题都细细解答,而且笑得很慈祥,像我们的爷爷一样,虽然很矮。但很可爱啊。

他上课喜欢来回走,而且主要是前后移动,每当他走下讲台时,柳子瑜都会异常紧张——因为她在写物理题。我就很纳闷儿,明明是早上第一节课,物理根本没布置作业,昨天的物理作业她刚刚也是交了的,现在在写什么啊。我不时向右边看一眼,无奈视力不好,散光有点严重,什么也看不清,只能看到她画的几个速度路程或者速度位移的图表。

很快,这惊鸿一瞥中她已经不是我的焦点。一个过道之隔,那边的赵月舟又一次吸引了我的注意力。这时候徐官州老师正在与刘忻瑀激情探讨问题,引得韩晨浩开始用他的生物知识进行分析论证。他们在说什么我根本没听,我只是在偷偷看着赵月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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