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书桌上的相框，她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，木质相框中，是一张陈年的相片。年轻的颜惜儿，和年轻的施灵子，两个青涩的女人手挽手，大笑着对着镜头比心。
那一年，她们虽各怀心事，却笑靥如花。
***
朝阳破云而出，金色的光线从天边发散到整个大地，整个世界暖意洋洋。
颜惜儿拿着米白色帆布包走下楼，路上的几个人，视线都时不时瞥向一辆红色车子。
亚麻色的长波浪卷发，凹凸有致的曲线，一张精致的瓜子脸。
施灵子穿着一身火红，懒懒的靠在车身上，见到颜惜儿下来，她摘下墨镜朝她挥了挥。
“颜惜儿，我送你上班！”
颜惜儿纠结了一下，走了过去，“谢谢，我坐公交就好。”
“你还在生我气？”
“没有。”
施灵子推了颜惜儿一下，“那还不上车？”
上车？颜惜儿蓦然想到了那个开车门的动作，她略带生气的看向施灵子。
“要我上车也不给我开车门？”
施灵子一愣，随即笑着打开车门。
颜惜儿却愣住了。没有，上次没有，这次也没有，颜惜儿呆滞的看向施灵子，一股寒意从脚底散发出来，她……究竟是谁？
“你这么看我干什么！”施灵子推了推她，“神经啊你！快上车！”
颜惜儿收回神智，尴尬的笑了笑，坐上了她的车。
“哎呀！其实呢，有些男人看看就好，你还真以为我相当尹太太啊！别不开心了。”
施灵子趁颜惜儿一时不备，贴心的为她系好了安全带。
颜惜儿莫名看着她，“我说，后座还要系安全带？”
施灵子假装恶狠狠的凶她，“安全第一！”
一路上，施灵子的话又变得多了起来，但是那么多话，总结起来的意思只有：她不会再找尹陌。
颜惜儿这次终于觉察出不对了，哪里不对说不清，但是，就是感觉不对。
施灵子，你感刚刚系安全带的时候，虽然和以前很像，但是直觉告诉我，这些都是你装的。
你根本不是那个我认识的施灵子。
*
一个早上，颜惜儿一直被施灵子的问题困扰着，可想着想着，就想到了尹陌。
他们算分手吗？根本不算吧……
忽然间，尹陌的那几句话又窜了出来。
【颜惜儿，我只问你，你爱不爱我！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