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吧，她承认自己没出息。
没出息就没出息，又不会少块肉。
“嗯，愉快。”沈宛白鼻音有点重，因为刚才生闷气的缘故。
贺泽枫很快就听出她的不对劲，加重的声音问道：“感冒了？”
“没有。”
手机里安静片刻，谁都没有说话。
沈宛白低着头，一直在酝酿要怎么开口询问他关于言晚的事。
贺泽枫忽然轻笑了声，问道：“不开心？因为我刚才挂掉你的电话。”
沈宛白的小心思被戳中了，立马板着脸否认：“没有啊，我没不开心。”
就算他不在面前，她的表情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
和别人说话，她都可以保持镇定和从容，唯独和他说话的时候，她好像怎么都没办法控制住自己。
果然是他道行太深，她涉世尚浅的缘故吗？
“我在钢琴演奏比赛现场，刚才不方便接听，所以我找了没人的地方才打给你。现在还不开心吗？”
贺泽枫很耐心的和她解释。
对于他这样高高在上，身份矜贵的男人来说，能这样在意一个女人的情绪，沈宛白再没出息一次，那种感觉就是：受宠若惊。
“啊，是这样啊，我还以为……”沈宛白知道原因后，有些囧，也有些小小的愉悦。
“以为什么？我在和其他女人待在一起，怕被她看到，所以没有接你电话？”
“……”沈宛白更加尴尬了，小声抱怨，“我怎么感觉你就在我身边啊，我做什么事你都清楚，想什么你也知道。”
“我不在你身边，我还能在哪？”
“诶？我身边？”沈宛白听到这话，条件反射的朝四周看去。
直到手机里又传来贺泽枫淡淡的笑声，她这才回过神，他老人家还在看钢琴比赛呢。
“该说你是白痴，还是说你笨蛋？”
贺泽枫对她太了解，就算不在她身边，他也很清楚这个傻女人会做出什么行动出来。
“你还是别说了。”
沈宛白郁闷的不行。
“言晚是我爷爷战友的孙女，她在意大利上大学，我过来顺便去看她，这也是我爷爷的意思，傻丫头，在乱想什么？”
贺泽枫自然也知道她打电话过来的原因是什么。
本来他不想让沈宛白知道这些的，但既然她了解了，与其等着她主动问，倒不如和她说清楚，免得她又胡思乱想。
“是你朋友啊。”
沈宛白的心情因为他的这些话，顿时烟消云散，说话的语调都上扬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