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后，季晓卷着被子转向另一边。
顾瑾从身后揽住她的腰，却听得女人清冷的声音。
“我很累。”
身上还蒙着细汗，抬手都是黏、腻的感觉，她没有精力，也不想再动。
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，心里的那个芥蒂就会越生越大，直到最后，就像一个毒瘤一样梗在心口，难受的她想掉眼泪。
“我抱着你睡。”
他又向她靠近了几分。
季晓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温度，挺直了脊背，不着痕迹的跟他拉开距离。
顾瑾皱起了眉头，语气冷冽，“不许逃避我。”
他想不明白这个女人是怎么做到这么狠心的，就在前几分钟还在跟他交颈缠绵，现在却可以冷淡的全身而退？
虽然浑身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，但是她没有一丝的睡意，背对着顾瑾，看着窗外还在飘着的大雪，心里空的可怕。
猝不及防的被顾瑾掰过身子，清明的眼睛倏然对上他夹着怒意的眸子。
“要我怎么做你才愿意直面我？”
他痛恨极了她这副冷淡的模样。
他宁可她骂他打他，也不愿意她像现在这样冷冷淡淡一声不吭。
季晓心口一跳，不去看他的眼睛，“我们到此为止，以后保持最干净的关系。”
干净？
他们交、欢这么多次，她还奢求干净？
“做梦！”
顾瑾气的额头上青筋乍现，咬牙吐出这两个字，掀起季晓盖在身上的被子，翻身压了上去。
他粗暴的揉捏着她娇嫩的肌肤，眼底是张狂和肆虐。
“我们之间的关系，你这辈子都别想结束。”
感受到他接下来要做的动作，季晓的手指捏在他的肩胛骨上，下唇咬的稀烂也克制不住他的强势。
他掠夺的过于疯狂，她这副身体已经撑不住了。
“顾瑾！我不要！”
“男人才有这种事情的主导权。”
季晓疼得蜷着身子，她恐惧他这样的强势，恐惧他这样冰冷的气息，仿佛要把她整个人撕裂开的暴虐。
她在这种事情上感觉不到快乐，只是像一个破碎的玩偶承受着他的怒意。
――
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，这一觉睡得并不好，以至于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恍惚，什么都瞧不真切。
双腿酸涩的不行，季晓坐在床上捶打了好一阵子，才稍微有了点力气。
环视整个卧室，都没有看见顾瑾的身影，身侧的那点位置也早就凉透了。
走了？
好像没有。
因为季晓看见了他放在门口的鞋。
季晓走过去，啪一下把鞋子踢飞，她不敢冲顾瑾发脾气，也只敢这样撒撒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