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晓冷笑出声。
这小声清晰可闻的穿到苏幼清的耳朵里，她更加暴怒，“你这个杀人犯，还笑得出来？”
“我怎么笑不出来？笑你神志不清，一心沉迷在自己的臆想当中，费尽心思到最后还害死了你自己的孩子，不是吗？”
“你胡说什么！”
厨房里高大的身影正擦着手朝这边走来。
“我很同情你为顾瑾付出的一切，但这不是你绑住他的理由，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，他不爱你，对吗？”
“怎么可能！季晓，你不要胡说八道，他是爱我的，这么多年来，他一定是爱我的！”
季晓的那番话很明显触碰到了苏幼清的逆鳞，隔着电话季晓都能听出苏幼清的崩溃。
“他爱不爱你，你自己清楚。”
见顾瑾越走越近，最后站在她面前，季晓说完这番话之后就挂断了电话。
季晓把手里的手机放在桌子上，不敢去看来人的眼睛，见他不说话，只是默默地把手机又往他那边挪了挪。
空气里静谧的有些可怕，她感觉自己的心跳有逐渐加快的趋势。
季晓明白苏幼清在顾瑾心里的地位，也明白她曾经为他付出了多少，但是在接到苏幼清这通电话的时候，她内心还是有很多的不快的。
以至于一时间，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。
藏在桌下的手有些紧张的扣着手心，她想象不到顾瑾接下来会怼他说些什么责骂的话。
“舒服了？”
头顶传来男人无奈的声音。
季晓怔了怔，抬头有些茫然的看着他。
顾瑾拉开她身侧的椅子坐了下来，拿起她扣的有些泛红的手放在手里摩挲着，“说了这些话撒撒气，心里舒服了吗？”
“我......”
他这个反应让季晓有些无措。
顾瑾拿着自己的手机，从通话记录里翻出苏幼清的号码，“如果这样你心里能好受一点，你随时可以继续。”
“你不觉得我跟苏幼清说的话...很重吗？”
季晓刻意把苏幼清三个字咬的很重，想看看他的反应。
顾瑾只是专心的按捏着她的手，“你没说什么重话，都是事实。”
“况且，你不用觉得自责，她所做的事情，是你远远想不到的。”
“......”
季晓心里咯噔一下。
眼前的这个男人面色不变，但是其中城府是外人所想不到的，看似云淡风轻，实则所有事情都已经了然于心吗？
“但我还是要批评你。”
“啊...啊？”
顾瑾的两只手抓住季晓身后椅子的把手，把她连人带椅子搬过来面对自己，深沉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。
季晓被迫和他对视，看着他眼底清晰的倒映出自己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