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孽？啥玩意？”
人孽的存在显然是询天休和那官袍中年的知识盲区。
以他们的地位，能判断出是妖孽所为，就已经是极限的，至于关于妖孽的划分，得嘞，还是第一回听说，也不知是真假，更不能辨别真假。
场中众人怀着满腔疑惑之心，看向了声音传出的方向。
只见一个文士打扮的青年，神情有些淡然，不见寻常儒士的高冷自傲，却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尊贵之意。
最先反应过来的，自是站在杨间身后的小二，他吓得差点没上前去阻止杨间，在心中吐槽着。
“啥？这是掌柜？”
“掌柜的呀，这话能乱说？你读书厉害我信，但是奇异之事上，就别说话啊，俗话说隔行如隔山，您这是垮了多少行啊！”
但看着周围人的视线纷纷汇聚而来，小二却是果断选择了打住，他一个奴仆，哪有资格发言，说不得被哪位老爷觉得心烦，血撒当场，也是等闲。
毕竟传记里，都是这样写的。
“什么？是他？”
询天休眼眸中满是震惊之意，难道自己开始没看错？
其他人诸如刘家家主，亦或是他旁边的左右护卫，都惊讶不已，心中不由暗自嘀咕着。
这文士莫非还是高人不成？
唯有那官袍中年，他被一修士夺了面子，是因为他没有把握将其镇压，现在随随便便冒出一个连浩然之气都未领悟的读书人，也敢在他面前嚣张？
狭长的眸子中泛起一抹轻蔑之意，嘴角微微上扬嗤笑道：
“你一半点修为也无的书生，也大放厥词？”
“你说这人孽，连本官都从未听闻过，你如何证明其是真的？”
这话一落，那刘老爷，甚至周围的其他人，包括询天休都不由暗自点了个头。
也想知道杨间会以何种方式证明自己所言。
旁边的小二感受着那略带压迫的视线，默默地又往后移了几步。
杨间感受着来自周围的目光，脸上一丝变化也无，来自蝼蚁的质疑，常人又岂会去特意反驳。
只是淡淡看了那官袍中年一眼，只见在杨间的视野之中，一团沾染上漆黑衰亡之气的气运柱子，在其头顶升起。
生灵自诞生起，就有气运缠身，乃是天地所生，为生灵运势所在，漆黑如墨，必然是将死之相。
杨间看也不看那官袍中年一眼，但是其持修的王朝气运，却是映入了杨间信息海中，他最后一丝价值也消失了，于是杨间随意道：
“我从不和将死之人言语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