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，那少年好像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过分了，他甚至还呵了一下。
然后嫌弃的说道：“事儿精。”
直男实锤了。
顾臻臻咬牙：“……”
她站起来，狠狠地瞪了少年一眼，差点就没呸他一脸了。
这一眼，少年眼角抽了抽，但也没有再说什么直男发言。
然而，短暂的安静持续了不过三秒。
顾臻臻起身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，想要去把躺地上几乎奄奄一息的哥哥抬回来，这不要命的行为让少年矜傲、云淡风轻的俊脸瞬间黑了。
少年想也不想的就抓住顾臻臻的后衣领，捉小鸡似的轻轻松松地把顾臻臻整个人提了起来。
顾臻臻整个人都不好了：“……”
少年冷着嗓子说道：“顾臻臻，你不要命了？”
顾臻臻恼羞成怒地瞪着他，这个逼一天提了她两次！
众目睽睽之下！
大庭广众之下！
然而少年压根不在乎她的回答，他阴沉沉的看着顾臻臻，黑色的瞳孔似乎要化出墨来了。
他冷冰冰地开口：“想救顾慎？”
顾臻臻是个不怕死的，少年眼神越冷，她就越发瞪着他。
少年忽地冷笑，松开了手，顾臻臻防不及又摔了一次。
这次顾臻臻什么都没有想，她立马爬起来，狼狈地往着外面跑。
见状，少年又笑了，只是这次的笑连一点点敷衍都没有。刚刚他还能敷衍的冷笑，现在却连敷衍都没有了。
他说：“这是你们欠我的。”
顾臻臻脚步猛地一顿，她挣扎着看向了前面凄惨躺在地上的哥哥，再僵硬地回头看着少年。
好半响没有说一句话，也没有再走一步。
这是他们欠的命。
全死了不就还清了吗？
少年讽刺地呵了一声：“你们也就这样。”
顾臻臻低头，手指紧紧攥着，她唇角轻轻动了动，最终哽咽着说了三个字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
少年仿佛被刺中了命骨一般，猛地推开顾臻臻，顾臻臻被这一推，跌坐在地上。
“你有什么资格说对不起？你们有资格吗？”他一字一句狠狠地道。
场上安静如鸡，没有人说话，也没有人敢。
少年闭着眼睛，仰头平复了一会情绪。
“付叔，带回来。”
带什么，不用明说也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