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章 被耍了 (1 / 3)

剥了一堆蒜后,沈月曦觉得手疼得不行,只得停下来低头看。

纤细的手掌在阳光的映照下白得耀眼,然而两只手的手指肚上,掌心上都鼓起了暗红色的血泡,格外醒目。

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?

正在心疼,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从旁边伸过来,托起了她的手掌。

沈月曦抬起头,正好迎上了萧濯关切的目光。

他紧抿着薄唇,眉头紧锁,拉她起来:“做不得的事情就不要逞强,进屋来,我给你包一下。”

沈月曦可不觉得做这点事情算是什么逞强,比起不久前两人在丛林里逃生的艰苦日子,现在这点小事真算不得什么。就是长久没有做过这种粗活,不像长期干活的的人手掌都有茧子,几下就磨出泡实属正常。

她觉得自己还能行,但萧濯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进屋坐下,找来一卷干净的布条,一圈圈地缠在她的手掌上。

冯老太太正好进屋,见了此情此景,笑得满脸褶子都皱在一起,点头道:

“裴娘子想必出身大家吧?看你家相公多体贴,一点粗活都舍不得你做。想起我那家那口子,虽说对我也挺好,可真没你家相公这么体贴,你是个有福气的。”

沈月曦听在耳里,觉得不好意思起来,低下头没有吭声。

她和萧濯虽是名义上的夫妻,但实际上两人是在那她穿越过来的那一刻才开始彼此接触。这一路上,两人更多的是相互扶持,同甘共苦。至于其它的,她还没有考虑过那么多。

对于萧濯,他原本的妻子应该是原主的堂姐,国公府的大小姐沈蓝。也不知道他的内心是怎么看她这个半道插进来的。

是把她当成伙伴,还是妻子?

冯母见她没有吭声,以为被她说中了,笑着看了眼两人。

乡下里,没有那么多的讲究,夫妻之间极少有温情的存在,村子里的男人们都糙的很。

就说她当家的,没有去世之前,也就是一早听到鸡叫便起床下田地,回来还要盘算着田地收成好不好的事,完全木头疙瘩一个。

冯母又看向门外自己的儿子,在炎炎烈日下,正挥着手中的长剑,嘴里不停地叫着嘿哈嘿哈,和他老子一个德行。

再瞧眼前的萧濯,一身宽袖月白色长袍,随意而立,气质清贵,不怒而威。

而沈月曦虽穿着灰色粗布的浆洗衣服,依然掩盖不住那娇好容貌,一双灵动的双眸里面似藏着炽热的骄阳,放射出少女特有的活力。

别说她这一辈子没有见过,就是连县里那些官老爷也没有这两人的气质。

想到这里,冯老太太打趣道:“也不知你们的孩子要多漂亮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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